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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我就说吧!殿下平日里都是故意讨骂讨打的。
从前二人以兄妹的身份自居,萧琰在东宫里宠着纵着。
到外头却不敢将这些摆到明面上来,只怕对她的名声不好,怕她往后懂事了会怨他。
每回宫宴萧琰都哄着她,不许她和他亲近,不许冲他撒娇……
等从宫宴回来后,可把这娇儿委屈得不行,坐在轿辇上抽抽搭搭一路。
萧琰不仅得好声好气地哄着,还得任由她得寸进尺,要他陪着睡上一晚才算好。
可如今二人之间的身份早已不同往昔。
且又是在萧漠承那过了明路的,自然是不用她再顾着什么伦理纲常,也不用装模作样地端着。
累得慌。
宋稚绾听他念念叨叨了一通,只听懂了最后半句。
端着显得与他生分了。
她抬起那只十指相扣的手,看着那双黑眸:“那这样牵着便不生分了吗?”
萧琰心口一顿,那股酸涩的感觉像被一只小手打得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暖烘烘的窝心感。
他握得更紧,“不生分了。”
一句不生分。
宋稚绾直至下了轿辇也没能撒开手。
眼看着要进殿了,她连忙扯了扯手:“太子哥哥,要进去了。”
“孤知晓。”
知晓,但不撒手。
宋稚绾没辙了,只能任由他牵着。一颗脑袋忍不住胡思乱想。
肃王和肃王妃也会牵着手赴宴吗?
太子哥哥说皇上已经认定她是太子妃了的,太子妃和太子牵牵手想来也无妨吧?
正想着,门口的小太监远远瞧见二人,掐着细嗓向里头通报:“太子殿下、宁安郡主到!”
里头的歌舞声渐熄渐停。
宋稚绾一踏进宫殿大门,便察觉到有数道如芒刺背的目光落在她……手上。
若是牵一牵掌心,或牵一牵手腕,倒还圆得过去,可十指相扣意味着什么,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
众人看了看殿门进来的一对璧人,又看了看座上的萧漠承,只见他满脸喜色,一张老脸都快笑烂了。
众人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