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往后一缩,倒抽一口凉气。
“你受伤了?”兰舒立刻绷紧神经,说着就要去扒他衣服袖子。
石余川死死按住自己的外套,闷声说:“我没事。”
“把衣服脱了。”
“啊?”
“我看看。”
石余川挑了挑眉:“看胸肌还是看腹肌?”
兰舒没和他废话,一把扯开他的外套,目光定在石余川右臂和腰间缠着厚厚的纱布上时,心脏不受控制地一阵钝痛。
石余川怕她生气,还在喏喏地解释:“我真没事,我不疼”
“你能不能过点正常人的生活啊!”兰舒气得眼眶发红,“天天打打杀杀出去给人卖命,不赚快钱你就活不了?你弟都上大学了,还冒什么险?!”
一连串质问像子弹般砸过去,石余川却高兴得不能自已。
兰舒还在骂,越骂越难听。
石余川一直安静的乖乖的任打任骂,嘴角噙着抹温柔到近乎溺毙的笑意。
那双桃花眼裹着化不开的缱绻,像是要把眼前人此时所有的音容笑貌都刻在骨子里,直到死了也忘不掉。
“兰舒。”石余川忽然轻声打断。
兰舒正骂得口干舌燥,气冲冲剜他一眼:“我刚说的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石余川随口应着。
其实他刚才根本没听清兰舒和自己说了什么,因为就在刚刚,他做了一个无比坚定的决定。
“如果我不干这行了,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石余川的声音像是羽毛,轻轻挠在兰舒心尖上。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嘴唇翕动半天没挤出一个字。
石余川不催不逼,又往前半步,声线裹着温热的气息:“以后我也开个店吧,卖什么到时候再说。等结婚了以后我们也不要孩子了,女人生孩子很疼的,我不想让你疼。坨坨就是咱亲儿子,我们好好培养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供他读书考大学,别像我似的,得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