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贡州又待了数日,双方就着钱粮兵器的数量和交付时间来回拉扯好几天,江浅才带着些贡州特产离开了。
回到雁南岭,她本想着和季渊大概说明了自己的计划之后,便到雁山几城看了一看招兵之事进行得如何。
但季渊见到她回来,先是松了口气,然后脸色不大好地递给她一封信。
江浅将手里带回来的特产放到案上,茫然地伸手接过来,扫了一眼后神色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乱了,全乱了。
信纸上的字笔迹凌乱,足见下笔之人心中慌乱,所涉之事何其严重。
巴掌大的信纸上只写了四个小字:庆州欲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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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山忙乱,京城亦风雨不止。
南骧祸事之后,晟帝终于重开早朝,朝堂则主要由东宫和肃王主持。
十月,裴安然离京后没两日,宋清早有预料过的刑部终于出了事。
御史台当堂弹劾刑部侍郎张庭以公谋私,胡乱判案以收受贿赂。
只因秋闱出事时候,部分涉案学子被判以秋后问斩。
近日本该到了问斩为此事作了结的时候,却有学子密信御史台,称刑部侍郎张庭以一张氏学子的性命做要挟,要庆州张氏送钱来赎人。
张庭自然不认,然为证其清白,秦煊提议暂押张庭,由大理寺亲查张府。
不过一个时辰,大理寺便从张府搜出从庆州送来的大笔金银与贿赂他的密信,送信之人,乃是庆州州牧张越。
此人是张庭的本家兄长,张氏子弟落入刑部大牢,出钱出力倒也合情合理。
堂上群情激奋,刑部尚书庞英怒斥御史台胡乱攀咬,却反被御史台又扣上了个营私包庇的罪名。
这么大的事自然也不可能当堂定罪。
而晟帝因着上次秋水庭的事,尚且对秦煊心存疑虑。
于是下令将庞英与张庭暂时关押至大理寺监牢,由东宫暂时接手刑部,与大理寺同查此案。
秦煊听到此言,立刻看向不远处的宋清。
谁不知道东宫现在就是由此人和荀礼主管的,交给东宫跟交给宋清有什么区别。
时至今日,秦煊不得不承认,他怕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