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周姨您别担心了,徐主任都说毒素清得差不多了,哥哥也没什么后遗症。”
周瑾园捏紧手上单据,想起刚才病房里林穗穗咋咋呼呼的样子:“我是烦着乡下姑娘什么话都接,怕她败坏临舟的名声。”
沈曼宁的睫毛颤了颤,故意把声音放软:“我也是没想到姐姐从乡下来,说话这么……这么开放,我听了都害臊……”
“她跟你这样的小姑娘不一样。”周瑾园拍了拍沈曼宁的手背:“穗穗是结过婚的妇人,只不过男人走了。结过婚的女人,就是说话不顾忌。。”
沈曼宁的眼睛倏地亮了:“结过婚?男人走了?姐姐她……是个寡妇?”
“是啊。”周瑾园刚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只能硬着头皮小声说:“她丈夫去世了,又照顾悉心临舟这么久,我们就把她接来省城了,能帮就帮着点。这事儿不要说出去,免得对穗穗不好。”
主要是怕她把和临舟的事儿说出来,对临舟不好。
沈曼宁点头:“我可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肯定不说”
心里却乐开了花。
本来看林穗穗连陆临舟那种事儿都知道,以为他俩有一腿,现在一听,放心了。
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临舟哥哥一个军校大学生,怎么会看上她?
肯定是林穗穗自己一厢情愿。
她一个乡下来的寡妇,怎么和她这个准大学生比?
……
周瑾园攥着缴费单据走出住院楼,到对面去缴费。
风吹得走廊拐角的树叶哗哗响,明明是大夏天,这风吹到阴凉处,也还是有几分凉意。
沈曼宁跟在后面,忽然伸手摘下脖子上的浅杏色丝巾。
这是去年周瑾园给她买的,边角还留着她自己缝的歪扭花边。
“周姨,您围上吧。”沈曼宁踮脚把丝巾绕上她脖子,指尖不小心蹭到周瑾园后颈的碎发:“这风带沙子,吹得人头疼。”
丝巾的软缎贴着皮肤,还带着沈曼宁身上淡淡的雪花膏味。
周瑾园摸了摸丝巾,心里突然软了块。
“还是曼宁心细。”她拍了拍沈曼宁的手,丝巾在风里轻轻扬起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