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道:“要不我跟你换房吧?听说你和哥哥是"好朋友",住近点,是不是也方便照顾他?”
林穗穗心里清楚,沈曼宁这是故意试探她呢。
她要是敢答应,第二天陆家上下就得说她欺负人。
再说现在她也不想跟陆临舟走太近,于是摇摇头。
“不用了,我住那边挺好的。”林穗穗道。
……
林穗穗回到保姆房,关上房门,霉味混着陈年木屑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随手把行李放在地上,坐到脏兮兮的床边,盯着墙角蜿蜒的霉斑发怔。
听沈曼宁说的,陆临舟亲爹的权利真大,随便给自家保姆的老公都能安排上工作。
当时也是有点冲动了,威胁人家,要是好好说,说不定他直接给她在厂里安排工作了。
都怪陆临舟,林穗穗懊恼极了,
只要扯到他,她就总是情绪失控,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林穗穗深吸一口气。
关关难难过吧,至少现在从那封建吃人的柳湾村出来了,她还有很多希望。
突然,有一滴水滴到林穗穗头上。
她这才看清漏水的位置。天花板正对着床中央,水渍呈不规则的圆形,边缘的墙皮已经鼓了起来,轻轻一碰就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青黑色的霉斑。
林穗穗起身一看,身下的床褥都打湿了。她这么一坐,连身上的裤子都打湿了一点。
林穗穗只能认命地站起来,开始和漏水的房间战斗。
————
车在厂区联排平房前停下,这还是陆临舟第一次回到他省城的家。
周瑾园推开车门,扶着陆临舟下车。
沈曼宁最后一个下车,小跑向最中间的青瓦屋,指了指铁门上的红漆门牌。
“哥哥,这个就是我们家!”
周瑾园推开门,门轴发出“吱呀”响,带着他们进去了。
正在做卫生的林穗穗听见外面的声响,手上的忙碌停顿了一下。
想来是他们全家已经回来了。
沈曼宁带着哭腔的声音感染力极强:“临舟哥哥,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周姨苦啊,一直还留着你走丢前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