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临舟在旁边,一想到他对自己的防备,昨晚又擦枪走火……
林穗穗赶紧说道:“我工作有眉目了,应该能在省城留下来。到时候住筒子楼的话,就是楼房了。”
何母双眼一亮:“听说省城的大工厂都分房子,你以后也能分的吧?”
“临时工暂时还不行……”
“反正留下最好,就留省城!”何母一脸兴奋。
林穗穗好不容易才打发了何母,一回头,见陆临舟正往后院走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尴尬。
她跟陆临舟发生了这种事……
那她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两个人单独面对面,是不是有点太尴尬了?
————
何家。
何启星坐在床上发呆,他盯着墙上那张“劳动能手”奖状,觉得奖状好像失去了它该有的色彩。
昨天回来,他脑子里就满是祭祖时的场景。
陆临舟高大伟岸的身影站在祠堂台阶上,青布衣裳将他整个人衬得更加笔挺,肩线把照进来的阳光劈成两半。
胸前别着的军校校徽闪着光,他手腕上的手表更是高档,表链在香案前投下细长的影子。
晒谷场的人都说,省城回来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样。
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贵族气质。
不论是谁,站在他身边,好像都有些上不得台面。
“启星!”何母推门进来,满脸兴奋:“我刚去问了,穗穗在省城找着活计了,这下能留在城里了。”
何母把竹篮往炕上一放:“昨儿干活的时候,李婶王婶都来找我,说自家儿子死了老婆带娃,想娶穗穗。”
“娶她?”何启星后背一僵。
他猛地站起身,床板吱呀作响。
他对林穗穗的那点心思,不会被他妈妈发现了吧?
“对啊!”何母手指在何启星额头上推了一下,他凑近了,压低声音:“怎么不能娶?她现在能靠着陆家那傻小子在省城定下来,只要跟他结婚,就能跟着她去省城了!”
何母扫了眼儿子磨破的袖口:“他们儿子都是死了老婆带孩子的,你一个未婚男,她肯定感恩戴德,带你去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