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1:17,青河会所后门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姜旭贴着斑驳的砖墙缓缓移动,黑色冲锋衣与浓稠的夜色完美融合,仿佛他本就是这黑夜的一部分。
指尖的微型摄像头藏在特制的袖口夹层中,镜头正对准后门那盏摇摇欲坠的监控 —— 镜片上蛛网般的裂痕,是保洁员苏雯提前破坏的杰作。
吱呀 一声,腐朽的木门被推开半指宽的缝隙。苏雯探出半个身子,苍白的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手背上蜿蜒的烫伤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宛如一条扭曲的蜈蚣,狰狞而可怖。
“快快走!” 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干涩咬合,在喉间破碎成沙哑的气音。她警惕地左右张望,走廊尽头,皮鞋声越来越近。赵宇在‘松涛阁’,十分钟后服务员会送酒进去。
姜旭姜旭屈身如蓄势的猎豹,瞬间切入门缝。
会所内部的奢华远超想象,地面铺着土耳其手工编织的枣红色地毯,足有三指厚,表面的绒面将他作战靴的每一次起落都温柔托住。
墙面上镶嵌着整块的墨玉浮雕,侍女执灯的图案在暖光下若隐若现,鎏金边框里还嵌着细碎的夜明珠,随着他的移动折射出幽蓝冷芒。
隔音墙足有半米厚,却挡不住两侧包厢传来的声响 —— 男人喷着雪茄的调笑声、水晶杯碰撞的脆响,还有女人刻意放软的娇吟,混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在特制的新风系统里循环流转。
松涛阁的门缝里渗出一线昏黄的光,宛如一只半睁的眼睛。姜旭屏息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将微型摄像头对准缝隙 —— 画面里,赵宇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金丝眼镜在烟雾中泛着冷光,指尖转动的古巴雪茄泛着油亮光泽正缓缓燃烧,袅袅青烟升腾而起,在吊灯下勾勒出扭曲的形状。
对面坐着三个男人,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刘建军正眯着眼翻看一个牛皮纸袋,肥厚的手指反复摩挲着袋口。当他看到某张照片时,喉结剧烈滚动,肥厚的嘴唇几乎要贴到纸面。
县幼师进修中心,档案袋上的红字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刺目,仿佛是用鲜血写成。
这次的人‘懂事’吗? 刘建军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