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全安心里,温灼华也不例外。
随着女子身份地位水涨船高,若说以往陈全安敬着她是她人聪明,人好;现在无需多说,巴结着就是。
因此,陈全安为讨好温灼华,私心补了一句:“容老奴在这儿跟昭仪娘娘说声恭喜了,这酸梅汤皇上仅赏了沅昭仪一人。”
该送的送了,该撤的撤了,见陈全安还站在女子跟前,萧峘渊眯眸不快起来。
背后的视线犹如实质。
陈全安被看得背脊发凉。遭了,光顾着奉承沅昭仪,忘了皇上是个大醋坛子了。
娘娘?温灼华听得勾了下唇。
陈全安果然是个人精,听听这奉承话,直接唤上娘娘了。她若是寻常后妃的话,只听陈全安这番话很难不沾沾自喜。
温灼华佯装感动,睫毛颤了几下,轻声道:“劳烦公公替本宫和皇上道声谢,人这么多,真是难为皇上还记挂着我了。”
“奴才领命。”陈全安怕皇上归怕,但他面上始终带着笑,连口气都不带换一下,又忙不迭地提出告退,“若沅昭仪没其他的事情的话,那奴才就不打扰沅昭仪了。”
温灼华点头轻“嗯”了声。
转过身,陈全安迎面对上了萧峘渊凉飕飕的眼神,他的笑瞬间变成了苦笑。
好在沅昭仪最后说的有话,待会儿皇上问起来,他也有理由解释了。
加快步子回到男人身边,他刚一站稳,萧峘渊的淡声质问就砸了过来。
陈全安不动声色咽了口唾沫,而后将温灼华的话告诉了他。
萧峘渊这才对陈全安有了好脸色。
到这儿众妃也算是看明白了,合着皇上折腾出这动静就是为了把沅昭仪的酒水弄下去,再盛上去一碗酸梅汤啊!
坐在方贵人身旁的一名后妃望着温灼华眼底流露出艳羡的神色:“皇上待沅昭仪可真好,沅昭仪怀了身孕不能喝酒,皇上连她桌上的那么点儿酒水都特意拿下去了。”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看了一眼垂头默默夹菜的方贵人,发出了一声轻啧。
萧峘渊对沅昭仪怎么样,后宫众人有目共睹,所以她们这些位份不上不下,存在感极其微弱的嫔妃不敢看不惯沅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