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息着平复呼吸;还有的成群,一边走一边互相调侃着刚才的训练,发出阵阵欢笑声。
相比之下,司徒屿却是默默地解开身上厚重的沙袋。
那沙袋沉甸甸地压在他瘦弱的肩上,仿佛一座无形的山。
他虽然步履略显沉重,但神色间没有丝毫怨言,依然保持着那份超乎年龄的坚毅。
他抬头望了一眼如血残阳,默默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稳步向集合点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有力。
“等一下,各位。”安逸带着几人缓缓走了过来。
“安逸尊者?您有何事?”梁导师看见安逸的时候,先是微微皱眉,随后在询问他的目的时,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没什么事,就是我们下午在看训练的时候,似乎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安逸目光直直落在某人身上,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刺意。
“安逸尊者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们有人偷懒吗?”梁导师皮笑肉不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我这个导师可一直盯着呢。”
“有人偷懒没偷懒我倒是不知道,可是我却发现有人的沙袋确实没带完整啊。”安逸不慌不忙地走到那个人身边,一把掀开他们的衣摆。
随即暴露出来,那人的腿上空无一物,没有任何沙袋,衣摆轻轻摆动。
“这……这怎么可能。”梁导师瞪大双眼,嘴唇剧烈颤动,张合半天也只发出破碎而短促的音节,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
“这有什么不可能呢,来,咱们再看看这位弟子的。”安逸来到司徒屿身边,伸手掀起他的下衣摆,入目众人眼帘的便是密密麻麻许多个沙袋。
“这……”梁导师彻底无话可说了,眼神恍惚。
“你想怎么处理呢?梁老师?”龙云卿适时插话进来,薄唇微微上挑,眼神中泛着彻骨的冷意,目光如寒冰般扫过对方。
“我……我无话可说。”梁导师垂下头,声音像漏了气的皮球般绵软无力,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倨傲。
“还有呢,他们每个人身上的沙袋都不完整呢?”邰景瑜一个一个扫过,发现除了司徒屿身上的沙袋完整,其他人几乎都是缺斤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