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夫人醒来。
母亲忧心将军的安危,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到边关战事吃紧,又无半点将军的音讯,她的心也如同拧紧的弦,时时牵绊,无法松懈。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在焦灼中缓缓流逝……
肖老夫人依旧未有醒来的迹象。
王若棠坐得腰酸腿麻,终是起身,在屋内轻声踱步,以缓解僵硬的四肢。她步履轻缓,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床上的人。
忽然,床榻上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王若棠蓦地停住脚步,迅速转身望去。只见床榻上的老夫人手指微微动了动,接着眉头快速皱起,神色隐隐透出痛苦,嘴里发出模糊的呓语。
“母亲!”王若棠快步上前,俯身轻轻握住老夫人的手,语气急切却克制着不敢大声,“母亲,您醒一醒。”
肖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有些涣散。待看清面前的人后,神色渐渐恢复清明,声音几不可闻,“若棠……我……这是……怎么了?”
“母亲,您是气虚劳累,早上晕过去了。”王若棠语调温和,握紧着她的手轻声道,“府医已经诊过脉了,您没什么大碍,静养几日便可恢复。”
说着,王若棠小心翼翼扶起肖老夫人坐起,让她靠在软枕上,动作极为温柔,生怕再让她费力。
肖老夫人微微喘息,声音沙哑:“辛苦你了,这大雪天的还劳你跑一趟。”
“母亲别怎么说,只要您安然无恙,儿媳才能安心。”王若棠细心为她拉好被子,又起身倒了杯温水给她,“来,喝些水润润喉咙。屋内烧了炭火,很是干燥,您平日里要多喝些温水缓解虚火。”
肖老夫人微微点头,抿了几口水后靠回软枕,目光怔怔地望着前方,眉头微蹙。王若棠见状,沉吟片刻,柔声问道:“母亲可是担忧将军的安危?”
肖老夫人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垂着眼帘,许久之后才长叹一声:“我心里始终惦记着边关的战事。西戎人凶险狡诈,氶恩虽骁勇善战,可这些日子,我总是心慌,隐约觉得氶恩出了意外,受了重伤。这种感觉,上一次,还是他父亲出事的时候”
这句话如利刃般插入王若棠的心口,痛得她一时难以言语。她攥紧手心,缓了一会儿,才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