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白大褂上还沾着雨渍。她随手将医药箱甩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哪不舒服?\"话音未落,人已大步走到龙榻边。
萧夙朝神色凝重,指尖仍搭在康令颐腕间:\"淋雨回来就发烧了,喂过药体温不降反升。\"他顿了顿,看着怀中又开始不安分的人,无奈道,\"这会儿刚醒,闹着要吃冰淇淋。\"
凌初染翻了个白眼,伸手探向康令颐的额头:\"普通发烧而已,以后可不许再淋雨了。\"她从医药箱里取出药瓶,\"把这药喂了,多喝温水。\"说着,突然瘫坐在椅子上,夸张地呻吟道,\"我靠累死我了,腰疼得要断了!谢砚之简直不是人,净让我干苦差事!\"
萧夙朝微微皱眉,将药碗递到康令颐唇边,动作轻柔地哄道:\"慢点喝。\"他忽然瞥见凌初染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眼神一凛,\"脖子上的遮一遮,成何体统。\"
凌初染闻言嗤笑一声,扯了扯衣领:\"你不应该训训你那好兄弟吗?\"她挑眉看向萧夙朝,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萧夙朝神色冷淡,喂药的动作未停:\"训了,管用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凌初染耸了耸肩:\"那确实,谢砚之那性子,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行了,我歇会儿,等慕嫣然来了叫我,我倒要看看她跳的什么舞。\"
凌初染斜倚在雕花椅上,指尖转着鎏金药勺,忽然挑眉看向榻前的萧夙朝:\"朝哥,你好兄弟托我顺嘴问一句——尚书贪墨的下场是什么?他最近好奇心旺盛得很。\"她尾音带着几分玩味,目光扫过萧夙朝腰间碎裂的玉珏,那是方才盛怒之下的杰作。
萧夙朝动作微顿,喂药的银匙悬在康令颐唇边。暗金色眼眸骤然冷冽如淬了冰的刀刃,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凌迟。\"冕旒下的神色没有半分温度,倒像是在谈论最寻常的朝务。
\"不愧是暴君。\"凌初染夸张地打了个寒颤,却在萧夙朝杀人般的目光中笑得愈发肆意。康令颐烧得迷糊,不安分的手指正试图去够萧夙朝胸前的东珠,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握住,指腹还不忘轻轻摩挲着她发烫的手腕:\"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