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刹那,萧夙朝迅速伸手捂住她的耳朵,把人更紧地搂进怀里:\"朕在,朕的心肝儿不必怕打雷。喝点安神汤再睡。\"瓷碗递到唇边时,药香混着他身上的龙涎香,竟也变得清甜起来。康令颐乖乖饮尽,头渐渐歪在他胸膛,呼吸逐渐绵长。
萧清胄轻手轻脚掀开珠帘,瞥见榻上相拥的两人,唇角勾起一抹快意:\"早该这么干了,哥,用不了三天,半天就行。\"少年王爷把玩着染血的软剑,剑锋映出他眼底的狠绝。
萧夙朝指尖梳理着康令颐散落的青丝,目光却冷如霜刃:\"原北境人还剩多少?没了。\"萧清胄回答得干脆,\"女孩被牵羊礼害惨了,男的整日只知寻欢作乐,王室尚且如此,更何况民间。早没了。\"
帝王闻言,低头吻了吻怀中美人的发顶,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那正好,伽关离北境不远,你去把北境王室的宝贝都拿过来。\"他望向窗外雨幕,声音低沉而霸道,\"从今日起,北境改名北川——这万里河山,终究都要姓萧。\"
龙涎宫的烛火忽明忽暗,萧清胄正倚着蟠龙柱擦拭软剑,剑身上未干的血迹在火光下泛着暗红。见祁司礼掀帘而入,少年王爷立刻来了精神,扯过案上酒壶晃了晃:\"司礼哥你怎么来了?我想跟你喝酒!\"琥珀色的酒水晃出涟漪,溅在青砖上洇开血色般的痕迹。
祁司礼摘下玄铁面具,额间还凝着细密的汗珠。他瞥了眼榻上熟睡的康令颐,压低声音:\"等我说完事可好?朝哥,令颐睡了?\"他的目光扫过萧夙朝染血的衣摆,又落在帝王温柔环着皇后的手臂上。
\"刚睡。\"萧夙朝指尖轻抚着康令颐垂落的发丝,帝王冕旒下的目光难得柔和。他抬眸望向祁司礼,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怎么了?\"
祁司礼喉结滚动,罕见地露出几分局促:\"没什么,听说北境喜奢侈,各种稀奇宝贝堆都堆不下\"他顿了顿,耳尖微微发红,\"能不能等清胄回来时送我一点?我想讨时锦竹欢心。\"话音落下,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唯有康令颐均匀的呼吸声轻响。
萧清胄噗嗤笑出声,软剑入鞘发出清脆的龙吟:\"原来司礼哥也有这一天!\"萧夙朝却勾唇轻笑,周身帝王威压化作漫不经心的调侃:\"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