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要求不算过分,朕准了。\"他伸手将滑落的锦被替康令颐掖好,\"你、修寒、清胄、砚之,都有。\"帝王目光扫过榻上的人,语气愈发温柔,\"还有朕的宝贝儿皇后。\"
祁司礼松了口气,重新戴上面具:\"那我走了啊?\"他后退两步,躬身行礼。萧夙朝微微颔首,目光却始终未离开怀中的人:\"行。路上小心。\"殿门开合间,夜色裹挟着细雨涌入,烛火摇曳,映得榻上相拥的身影愈发缱绻。
祁司礼利落地将玄铁面具扣回脸上,檐角雨声渐歇,殿外积水倒映着半残的月色。他甩了甩袖间沾染的血腥气,朝萧清胄挑眉:\"清胄走,吃酒去。\"声音带着几分难得的轻快,仿佛要将椒房殿的阴霾尽数抛在身后。
萧清胄眼睛一亮,立刻将软剑往腰间一挂,大步上前勾住祁司礼的肩膀。少年王爷的金丝绣靴重重踩过满地狼藉,溅起几点血珠:\"就等你这句话!醉仙楼的女儿红我早惦记上了!\"他转头望向榻上相拥的两人,故意提高声调:\"哥,我们去去就回!\"
萧夙朝头也不抬,指尖仍在康令颐发间缓缓摩挲,帝王冕旒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别惹事。\"话音未落,两人已掀帘而出,廊下传来萧清胄爽朗的笑声:\"司礼哥,今夜不醉不归!\"祁司礼的回应隐没在夜色里,唯有檐角铜铃被晚风拂响,叮叮当当,渐渐消散在宫墙深处。
夜色如墨,醉仙楼的红灯笼在雨雾中晕开血色光晕。萧清胄伸手推开二楼雅间的雕花门,酒旗被穿堂风卷起,露出他腰间晃动的鎏金酒壶。\"司礼哥你问问顾修寒,我这个战神王爷怎么样?\"少年王爷抓起酒坛猛灌一口,酒水顺着下颌滴落,\"堂堂北境,没一个好东西!\"他突然将酒坛重重砸在桌上,震得杯盏叮当作响。
祁司礼倚着雕花木窗,月光在玄铁面具上投下冷硬的阴影。他斟了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夜光中流转:\"修寒砚之一会来。说说,怎么个消遣法?\"
萧清胄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他们平均每个人都有怪癖——美人盂、人彘\"话音未落,雅间木门\"吱呀\"轻响。顾修寒玄色劲装沾着夜露,腰间软鞭还在滴着雨水:\"还有美人暖脚。\"他冷笑一声,声音像淬了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