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闻风而起,在她们心头熊熊燃烧。
可军车远去的方向不是她们能随便踏足的地方,急着想知道余营长近况的她们这下子完全顾不上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和混世魔王们,手拉着手往家属院跑去。
她们进不去的地方家里的男人可以,她们打听不了的消息家里的男人同样也可以,这家问一点那家问一点,这军区就没有她们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车子在停车场稳稳停住,张东平打开车门刚想绕到后面把晖哥的行李拿出来,却被他抢先了一步。
张东平哎哎几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行李袋不满说道:“婶子上火车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没大好之前要静养,不能提重物。”
“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万一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余晖瞪着他让他好好说话,自己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他可是最清楚的。
被威胁的张东平紧抿嘴唇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上的行李袋还了回去,自己则垂头丧气地跟在余晖身后生怕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什么意外。
这人脑袋上一个口子肚子上一个口子,昏迷那么久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就在他伤口一天天长好人越来越精神,却在一个暴雨的晚上突发高热打得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紧接着伤口跟着发炎化脓,连着烧了几天,把张婶子担忧得觉都没法睡。
那样虚弱的晖哥别说婶子没见过,就是他们这些常年跟在他身边,见过他受不同程度伤的人都没预料这次到会这样一波三折。
要不是适当运动有助于恢复,张东平恨不得晖哥就躺在床上那都不要去,就算是后来医生宣布完全恢复,他们也不敢让晖哥多费心神,什么都争着抢着做。
介绍信上的时间一改再改,实在不能再拖下去,张秀花只能把不让人省心的小儿子托付给刚认识没多久是费妹子,自己忧心忡忡地坐上回老家的火车。
张秀花这次一改节俭的习惯,每星期固定一个时间到邮局打电话问小儿子的情况,丝毫不心疼昂贵的电话费。
不止张婶子紧张,张东平他也觉得自己有些疯魔,哪怕完全恢复过来的晖哥现在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他还是担心一个不注意这人又躺在医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