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军总帅,曾率蛊潮连破风垒、断青岭,如今竟主动请降?
柳映雪坐于高车之上,面色苍白,眼神迷茫中却透着一丝惊讶:“……他,好像认识我。”
段古沙却只望向萧逸,沉声道:“蛊门已败,余毒未清,古沙不愿再为残孽陪葬。今愿投效靖毒使,尽献后阵图与蛊师布阵密线。”
“可有实证?”萧逸淡问。
段古沙猛然拔刀,将自己左臂斩落三分之一,鲜血淋漓:“此身之命,押在靖毒军!”
谢玄惊叹:“够狠。”
就在众军犹疑之际,卫钧拨马而来,冷眼一扫:“主帅未准,降将不得私纳!”
他目光凌厉,声音带着强压:“三军皆听我令——将段古沙即刻押后审查!”
萧逸却横马而出,挡在段古沙前方,声如霹雳:“军阵之上,降将先纳后验;卫钧,你要违我军规?”
“你已蛊毒入营,情绪易乱,不宜独断!”卫钧强压怒意,“圣命在手,兵权我有半执,如何不是我来审?”
萧逸长刀出鞘,直指他面门,寒声一字一句:“圣命在后,军令在前。你若再言,斩。”
“你敢——”
两人剑拔弩张,军阵一时凝滞。就在此刻,谢玄快步走来,手中提着几条血迹斑斑的布囊,笑意冷峭:
“都别吵了,我有‘京信’。”
他随手一扬,袋中滚出三颗血头——赫然是数名身着援军军服的死士。
“假扮援军,袭我粮道,藏信于靴底,全是京中礼部旧系私印。”
谢玄又一指段古沙:“他给我标了蛊师密线,咱们今夜即可斩草除根。”
“还要不要收降?”
萧逸转头看向卫钧,嘴角一勾:“你若觉得不妥,那便不如一起上书皇城,把你今夜瞪我的眼神也写进去。”
卫钧脸色青白交错,终究一句话都没再说,拨马而退。
——
夜幕低垂,蛊军余兵降者过半,风垒三郡,局势已稳。
萧逸站在血火交错的边州城头,披风在风中猎猎。
他望着脚下大地,眼神如铁:“南疆蛊乱一日不平,靖毒军一日不归朝。”
“若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