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北地子弟已入京列议政——这是变天了。”
“还有,”他轻声,“陛下中毒,是化元续蛊。”
帐中众将一时寂然,萧逸却未出声,只轻轻抚过那封信,良久,淡道:“病得正好,病得越重,越能暴露出谁想动刀子。”
“咱们,该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以为可以赢。”
谢玄神情一震:“主公你要……回京?”
“不。”萧逸目光冷冽,“我要兵不入京,剑不离鞘。”
“传令——靖毒军即刻分兵三路。”
“第一路,由你谢玄走水线,经东渭入漕河,一路观察漕运调度,截断礼部后勤之路。”
“第二路,柳映雪随行南线,接壤潼关,沿途招旧部,守九关要口。”
“第三路,我自带中军,驻于三十里外‘云岭营’,不进京,但列阵于外。”
谢玄目光一闪:“你想借兵势逼朝,却又不入朝——既不违圣命,又控全局?”
“不错。”萧逸站起身,披上戎衣,“朝堂若再妄动,我便随时可破门而入。”
“他们想立新储、改政权……得先问问我的刀愿不愿意。”
话音刚落,帐外一声高喊:“卫钧入营,有旨调兵!”
众人一震。
萧逸眼中寒光乍起:“他还是来了。”
帐门被掀开,卫钧披甲而入,手中高举一纸诏令:“奉天子密旨,靖毒兵权由中枢接管,靖毒使即刻休兵回营、静待问审!”
此言一出,众将大哗,气血翻涌。
卫钧却咬牙道:“你若违旨,便是抗命!”
萧逸走出军案之后,一步步逼近他,冷声吐出四字:
“兵谕在此。”
他一抬手,副将便将一枚黑金军印呈上——靖毒兵权最高印信,“南镇兵谕”。
萧逸接过,重重一按,声震四座:
“靖毒军由我所创、由我所控,今日若谁敢擅动一兵一卒,依军律——斩!”
“卫钧。”
“你是想夺军,还是想送命?”
卫钧脸色青白交错,终是一步步后退,强咬着牙未再言语。
而在他退下那一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