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生将账册内容分批抄录,随后原样放回。
离开前,他瞥见书案上还有一封未写完的密信,竟是赵主簿与某位侍郎勾结,欲陷害政敌的证据。
“倒是省事了。”他轻嗤一声,将信一并带走。
三更时分,几道黑影分别潜入了御史府、刑部郎中的宅邸,甚至还有一份密报被塞进了巡按御史的轿辇中。
这些皆是赵主簿的政敌,或是刚正不阿的清流。
李浮生站在皇城最高的钟楼上,夜风拂动他的发丝。
他指尖一弹,最后一份证据飘然落入大理寺卿的书房窗口。
“赵主簿,好自为之。”
回到酒楼时,已是深夜。
顾婉莹并未入睡,正倚在窗边等他。
见他推门而入,她立刻迎上来,上下打量他:“怎么样?没受伤吧?”
李浮生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办好了。”
\"不过是散个步,能有什么事?\"他笑着揽过她,故意岔开话题,\"今日带你去尝尝城南的豆腐脑,听说是一绝。\"
顾婉莹知他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只是夜里仍有些辗转反侧。
李浮生将她搂入怀中,轻抚她的背脊:“睡吧,明日便见分晓。”
在他的轻抚下,顾婉莹渐渐放松,沉入梦乡。
第二日清晨下午,沫城便传开了消息——
赵主簿被御史弹劾贪赃枉法,证据确凿,革职查办。
其长子受牵连,贬为地方小吏。
至于赵江伟,因强占民女、当街行凶等旧案被翻出,判了流放。
茶楼里,百姓们拍手称快:
“早该有人治治赵家了!”
“听说那赵二公子在牢里还嚷嚷着他爹会救他,结果连他爹自身都难保……”
朱雀大街上,顾婉莹挑着一匹绯色云锦,忽然转头对李浮生笑道:“这料子做裙子好看吗?”
阳光透过绸缎,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绯色光晕。
李浮生接过布匹,轻声道:“好看。”
回到茶楼,顾婉莹听着四周关于赵家的议论,悄悄握住李浮生的手:\"是你做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