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冷笑了一声。
看来外婆为了把王雷从牢里捞出来,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连少减刑这种门道都打听清楚了。
不过,让王雷在牢里关个几年,好好尝尝苦头,也算是给他个教训。
“只要他把钱还上,一切好说。”顾漫声音清清冷冷,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将听筒重重地放回原位,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门外走去。
顾言看着她那轻车熟路、从容不迫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
他想起之前李大刚的乡下亲戚第一次来京城时,满脸都是惊诧与惶恐,就像一只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生怕自己会迷路,全程紧紧抓着李大刚的手不放,看到小汽车还会惊讶地大声尖叫。
可顾漫表现得如此冷静,仿佛对京城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就像……曾经来过一样。
顾言的好奇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撩拨着,他再也按捺不住,悄悄地跟了上去。
只见顾漫来到公交站台,熟练地从包里掏出零钱,付了公交车钱后,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公交车缓缓启动,顾言也赶忙上了车,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顾漫。
顾漫全程都静静地坐在车窗边,眼神平静而深邃,既不下车,也不与旁人交谈,就这么静静地从坐到了终点,又从终点绕回了。
她一言不发地坐在窗边,观察着窗外的一切,仿佛在悠闲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就在顾漫坐回到招待所时,她起身,朝着顾言走了过去,声音清冷:“不一起下车吗?”
顾言他,可跟了自己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