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父亲,裴寂依旧抵触,抿着唇没接话,方婳见状,忙擦了擦眼泪道,“陛下能为寂儿说句公道话,妾身心里甚是感激,但这件事寂儿也有错,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教导他。”
裴绝深深地望了方婳一眼,这个女人,说话总是留有余地,他一点都漏洞找不出来。
之前倒是装得什么也不懂得样子,有点意思。
裴绝微微笑了笑,“襄贵人不必过度自责,先让寂儿休息两日再去国子监上课,至于辛贵人那边,我会处理。”
高公公有些震惊,裴绝居然这么好说话,以前私底下哪个妃子在陛下处理完政务过来打搅,免不得一顿脸色。
现在裴绝不仅没甩脸色,反而还安慰起人家。
不过仔细想想,襄贵人和后宫其他娘娘好像确实不一样,比如昨日辛贵妃哭天喊地,任谁听了都会头疼。
“有陛下这句话,臣妾便放心了,您好好歇息,妾身改日再来看望陛下。”
方婳牵着裴寂回去后,第二日就听见了红袖说起辛贵妃的事。
听说陛下当日送了一幅字画过去,敲打辛贵妃,辛贵妃气得当场想把画撕了,却因为是陛下所赠,只能好好收起来,咽下这口闷气。
而裴智那边,禁足半月,还得罚抄礼记。
方婳一边给裴寂擦药,一边想裴绝这次为何会罚得那么重,不会又是在给她树敌吧?
不过辛贵妃刚好撞在枪口上,没那么快来找她麻烦。
裴寂见她出神,第一次主动提起话来,问她道,“贵人在想父皇?”
昨日若不是顾着自己,看方婳可能要在养心殿留下来吧。
“父皇现在可能在其他人娘娘宫里。”
父皇对她好,对其他人也好,裴寂这一个月里,就没见裴绝来一次。
昨日悉心安慰,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罢了,却让方婳惦记到现在。
裴寂见太多次娘亲在树下时,这样抱着时的表情了,他不想见方婳陷进去。
方婳觉得好笑,敲了敲裴寂的脑袋,“小家伙懂什么,乖乖喝药吧。”
裴寂眸色忽然暗了下去,喝完药跟赌气似的,“贵人,我现在便可以见国子监。”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