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陆府,寻得那陆逸下落。而后将此人拿了,为父这就去京兆府一趟,务要叮嘱府尹严判!”
身为部堂首脑,杜攸德自不会妄动私刑,毕竟对方也是世家子弟、官宦之后,闹个不好怕会落人口舌。
杜攸德的打算,先将人扣拿交给官府,而后密令官府严惩。
但杜子敬立马又劝:“那陆逸毕竟是世家子弟,怕京兆府未必敢严惩。若叫他寻的关系托人说情,将这事大事化了,我杜府岂不吃了个哑巴亏?”
杜攸德稍一思虑:“那又如何处置?”
杜子敬冷哼一声:“父亲干脆具折呈奏,将这事闹到朝堂。届时天子威压,谅那京兆府不敢姑息。”
杜攸德稍一思虑,深以为然,立马吩咐:“那你先去将人拿了,莫叫他畏罪潜逃。为父这就草拟奏本,明日一早便将折子递上去。那贼子敢伤我腾儿,我定要他十倍、百倍奉还!”
另外一边,陆府自也收到风声。
大堂之中,陆老太君脸色铁青,正自骂个不停。
“这讨债鬼又给陆府添堵,他打伤那杜家之人,杜攸德定又要找上门来理论。”
一旁的章氏却已笑开了花:“母亲莫急,那陆逸早脱离了陆府,他犯了事,让杜尚书找他问罪便是。”
章氏巴不得陆逸赶快消失,见其闯祸乐得找不着北。
那先前挨过陆逸耳光的陆显,则更是激动得红光满面:“孩儿这就前去杜府,与杜尚书言明陆逸已脱离府中,顺道探望杜兄。”
说是探望,但此行目的仍是透露陆逸下落。他虽与杜子腾交好,常以兄弟相称。可若要以这位异姓兄弟的腿脚去换那陆逸性命,陆显是要举双手赞同的。
得了祖母应允,陆显立马朝外赶去,可人还没走出院子,外面已传来通报:“杜府大公子杜子敬求见!”
“来得正好!”
陆显回身向母亲递了个眼色,随即拉下张哀愤嘴脸,拱手迎上前去:
“杜兄息怒,我与子腾兄弟相交莫逆,此次见他受伤愤怒不已。”
“你放心,那陆逸虽是我兄长,可我陆府绝不姑息!”
“他如今不在府中,所住之地就在城西郊外,静安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