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在心里跟小美嘚瑟:
“我这是看看老任的心,是否还在我这,才好看看怎么哄人啊!”
任卫国红着眼睛,看着钱朵朵演戏,老任还是咬牙配合着,黑沉着脸说,小张,去军部医院。
吉普车一路疾驰,任卫国手上的擦伤还在渗血。
那是揍司柏风留下的,她能想象到,老任一拳把那个疯子打倒的画面。
老任故意把受伤的手,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钱朵朵用余光偷瞄,绿茶苍白小脸,故意把头扭向窗外。
嘶!任卫国看着朵朵茶茶的小脸,倒吸一口凉气,把手往她跟前又凑了凑。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警报!警报!老任心里在难过!急需钱女士亲亲抱抱举高高!”
钱朵朵假装没看见,吉普车一个急刹,她整个人往前栽去。
砰!
脑门结结实实撞在老任硬硬的胸膛上。
任卫国僵硬着赶紧挪开身体,硬生生收回自己的手。
车刚停稳,任卫国把军装往朵朵头上一罩,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老任,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她在衣服底下挣扎,却听见老任胸腔里传来的闷响:
再动就把你扔地上。
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钱朵朵被放在诊疗床上时,头上的军装才被掀开。
她看见个老医生,正皱眉盯着她黑一道白一道的花脸。
营养不良。医生冰凉的听诊器贴上她胸口,胃部痉挛。
老医生扫过她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又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高大军官,你这当爹的怎么回事?闺女都瘦成这样了!
任卫国脸色瞬间更黑了,军装领口大敞,露出里头洗得发黄的背心,袖口还卷在手肘处。
她、是、我、媳、妇。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老医生手里的听诊器,啪嗒掉在了地上。
他扶了扶老花镜眼镜,凑近看了看钱朵朵的脸。
虽然这丫头脸上有点黑黄色,但脖颈和手很白,眼角没有皱纹,怎么看都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同志医生语重心长地转向钱朵朵,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