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新社会了,有什么困难可以找组织。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瞄了眼任卫国腰间的手枪套,强迫婚姻是犯法的。
钱朵朵差点笑出声。
她瞥见任卫国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在跳,赶紧摆出绿茶笑:医生您误会了,他真是我男人。
说完还伸手拽了拽老任的衣角,补充道:我们老大都十八岁了。
老医生像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小姑娘胡说。
他看看钱朵朵纤细白皙的手腕,又看看任卫国花白的鬓角,最终在处方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行字:麦乳精两罐。
钢笔尖在纸上顿了顿,老医生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任卫国晒得黝黑的糙脸,某些同志要懂得心疼人。
钱朵朵看着任卫国越来越黑的脸,差点笑出声。
任卫国抢过处方,拽起钱朵朵就走。
医院后院的槐树下,任卫国终于松开手。
她揉着发红的手腕抬头,正对上老任深不见底的眸子。
老任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拉过她的手腕,拇指在红痕处缓慢摩挲。
老任她刚开口,就被猛地拽进怀里。
我们回家。最终他只吐出这四个字,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无力疲惫。
松开手时,钱朵朵看见他后背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
回程的吉普车开得很慢。
小张大气不敢出,后视镜里,首长正用粗糙的拇指一点点擦去媳妇脸上的黑粉。
还难受吗?任卫国突然问。
他摸出颗水果糖,剥开糖纸塞进她嘴里。
钱朵朵含住糖,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
“钱女士!老任积分+500!”小美在钱朵朵脑海里炸开,
“钱女士!你看看老任!眼睛都红成这样了还给你喂糖!你还是人吗?”
钱朵朵绿茶小脸,看着旁边的任卫国。
任卫国此时正盯着自己的掌心发呆,那里还残留着给她擦脸时沾上的黑粉,还是有给朵朵喂糖的指尖余温。
回家后接下来的几天。
钱朵朵把盛好的玉米粥推到任卫国面前,绿茶娇媚笑:老任,趁热吃。
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