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向她们问安。
嬿婉确实对她俩不甚熟悉,听了春婵此言才有所反应:“李常在好,承恪姐姐好。”
“今儿天光好,我回宫探望额娘刚巧还碰上许久未见的承炩妹妹,甚好。”四公主承恪身着黛青鹤纹锦褂,袖口、颈部都饰有白毛领子,钿子上缀了几枚点翠,手上捧着一个白铜刻花手炉。
嬿婉看到承恪小腹微微隆起,才想起听春婵说过她去年万寿节后不久就已出嫁,现如今该是遇喜了。
“我平日在宫里呆着也无趣,想着来宝华殿走走,诵诵经,也好打发时光。”嬿婉抿着笑走上前去,她对这位年长自己四岁的姐姐仅有的印象就是端庄温婉,在宫宴上礼仪丝毫不错。
李常在悄悄走开了几步,给她们姐妹俩留出说体己话的地儿,她的衣着也素净,和她女儿几乎是一样的打扮,只是将头发梳成两把头,戴了几朵碧色和月白的绢花。
“宝华殿清净,确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承恪的神色永远是得体的,嬿婉从她眼底看不出波澜,只是她转头一瞥,发觉李常在和承恪带来的经文上写着承顺的名讳。
“承恪姐姐是来给承顺姐姐诵往生咒的?”承顺是与承恪一母同胞的姐妹,但于嬿婉来说毕竟年长她太多,也没有任何亲近的机会,所以只略听说过一二,她只知承顺嫁去蒙古后因其子寤生而母子俱亡。
“是啊,我如今也遇了喜,除了为姐姐诵经以外也为自己求个平安。”承恪拿起经文,嬿婉注意到那字书写得并不算流畅,像小儿一笔一划仿着经册写上的。
“嫔妾没读过书,字写得粗陋,公主见笑了。”李常在从女儿手里把经文取了,对嬿婉笑得羞涩。
嬿婉才想起李常在是江南一带的知府进贡的汉女,极大可能是从小不识字的,她怕李常在多心,就直言:“李常在字写得很工整,应该花了好些时日才得以写成吧,这份心意观音菩萨定能感念。”
“那就谢公主的吉言了,公主多拜拜观音,说不定过几年能有个琴瑟和鸣的好夫婿,儿孙福泽绵长。”李常在是从小听着《女诫》《女则》长大的,在她的认知里对丈夫恭顺迎合以及绵延子嗣是女子最要紧的事。她把长女早逝的痛苦埋在心底不多表露,虽然对次女的教导同样是卑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