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怎么总与自己猜测的相反,她哭笑不得地顿足道:“你想取笑本宫就大大方方地笑,本宫还能捂着你的嘴不成?”
“奴才并非取笑,只是非常认同您对自己的看法。”他说得毕恭毕敬,简直是掩耳盗铃混淆视听,嬿婉羞恼地瞪他,嘀咕道:“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总算对本宫吐了句真言。”
他肆意一哂,神态却是鲜活得动人心扉。嬿婉故作没好气地一扯他的衣袖又紧紧挽住,见窗间的皎白月光与神明俊爽的他相映,微末的愤慨早已烟消云散。
“正因为本宫总识人不清,所以不可能如你所说那般冒冒失失就对哪位公子心生好感,”她将隐秘的心思暗藏其中,看似骄矜地对进忠言说道:“要想得本宫的青眼,得满足相当多的条件。”
“奴才愿闻其详。”公主若不想道出就不会以这副神气活现的眼神瞅着自己,他确实也有些好奇公主于青葱岁月里的少女心事,便笑着向她眨眼。
“首先得长得好看,本宫最不喜貌寝之人了,”她睨着进忠窃笑,丝毫不曾想到他会如何错解,自顾自地说道:“而且以容貌举世无双者为佳。”
“原来是这样,奴才倒是觉着承炩或许真有一见倾心的可能。”才学谈吐能作假,身姿容颜他是毫无办法的。他听闻公主这头一句就知与自己无关,但他也无落寞,毕竟堂堂公主心悦太监是为天方夜谭,他与公主能如知心的兄妹般相处就已是求之不得的美事了。
那日他顶着两团触目惊心的巴掌印,仍是一副仙姿玉貌的模样,甚至能说他像个已长成翩翩少年的灵秀仙童,嬿婉闭目一瞬,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来。
“不成不成,外貌只是块敲门砖而已,”她开始细数进忠的优点,不动声色地描绘道:“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学识和涵养都得让本宫敬服,又秉持善心和仗义能救本宫于危难。性子最好是温文尔雅中略带些乍现的风趣,本宫可以接受他偶尔的戏谑使坏,但底色一定得是温柔谦逊知进退的,眼中只可以有本宫一人。”
说到底,还是方方面面都模棱两可地类似自己伪装出的形象。进忠听她说罢便轻笑出声,被她一瞟,又调侃道:“承炩心中这样完美无缺的男子怕是不好寻呢。”
“确实确实,太少见了,许是万里挑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