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着笑认真对答,又佯装苦恼地怅目远眺,低声说道:“而且就算寻到了,他既如此绝无仅有,又怎会看得上刁蛮任性浑身尽是瑕疵的本宫?本宫实在是配不上呢。”
“那么…承炩就要在他面前表现出他最受用的样子,拢住他的心。”公主既然能描述得如此尽善尽美,那现如今势必就还不存在此人了,他改不了下意识地为她出谋划策,话既出口,他又顿感无比的后悔。
自己像是陷在乾隆的怪圈里仍旧出不来,他深吸一口气,改口凭依本心地作答:“奴才一时懵住了,其实奴才的本意并非如此。奴才真正想建议承炩的是:即使有了爱慕的公子,也不要因为他的喜好去随意改变自己的性子,让您变得不再是您。憋屈地为他人而活是不值当的,您的人生最首要的是您自己的感受。”
“真正喜欢本宫的人,不论本宫是好是坏,都会甘愿与本宫相伴…进忠,你说是不是?”嬿婉笑吟吟问道。他无论何时都在替自己考虑,甚至无关有没有听出自己言表的就是他本身,她都已有些不忍再逗弄他,故此言几乎是明示了。
“当然是。”他含笑应了,移身将方才随手搁置在矮几上的瓷杯端起,清甜的蜜兰香茶水被他一饮而尽。
他或许是猜到了自己别出心裁的巧思,且享受其中,并不反对。否则怎会笑靥如花,又主动挽自己挽得更紧。嬿婉倚在他的肩侧,悠然阖目暂歇。
窗间凉风习习,拂乱了她的发丝,她睁目发觉有一缕飘散至进忠的肩侧,便顺手捋过,指尖触及他的身子时隐隐觉着他颤了一瞬。
“进忠,日后本宫额驸的地位不可过高,得降一辈。”旖旎的氛围让她忘我,犹记得上回自己意外压了他一辈的事儿,当即想借此圆上。
“什么?”他正出神地望着公主放至一旁的瓷杯,风掠而茶水微漪,转眼间听得公主骤起的戏言,他一时没有准备。
“本宫是说,十额驸需得降一辈,不可与本宫并驾齐驱。”公主总有许多千奇百怪的念头,他听清后狐疑地注视着她,心下暗自发笑。
“承炩,请恕奴才直言,千挑万选来的额驸,您竟想压他一头,您是怎么想的?”他并非急欲质问公主,而是诚心想知她心中打出了何种鬼算盘,遂忍笑恳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