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那一头稍有紊乱了。但不论怎么解,都不该是令驸马成为公主的子辈。”
“本宫明白了,”嬿婉悻悻一言,斜着眼瞟他,又不服气道:“可是,本宫就是突发奇想、奇思妙想、异想天开…”
公主的樱唇都快能挂上一只小油瓶了,他欲言又止,思量片刻后软声道:“奴才知道,承炩最爱别出心裁了。”
“进忠啊,算你识趣,勉勉强强还有一丝丝懂本宫。”她抽出衣袖环抱自己胳膊,勾着唇角挑衅道。
“虽说这似乎涉及了较为严重的伦理问题,极有促使纲纪废弛礼崩乐坏之嫌,足以骇退公婆或使其一家皆呼嚎跳脚,但一想到是承炩起的头,便是再如何离奇也不足为怪了,”他蹙着眉头直笑,又胡言乱语以逗公主开心:“降都降了,只降一辈您太亏了,不如干脆称额驸为玄孙。”
怎会有人一个劲儿往坑里跳,进忠真挚得“令人发指”,她扭过身去倚着软榻笑得双肩颤抖,轻声试探他:“你是拐弯抹角地点明谁敢娶本宫谁家倒八辈子霉吧?”
“谁娶了古灵精怪的承炩若是不好好珍惜的话定会…倒八辈子霉。”他并不懂公主为何会笑得直不起腰,但见她喜兴异常,他也随她同笑。自然,过后也不忘咒人,他生怕欲出的“死无葬身之地”吓着公主,还特意改了口。
慈文守在过道上窃听,虽未能一清二楚,但大体还是听出了进忠先为女儿耐心阐释“驸马升行”之制,后又与她尽情说笑并无意间言及她日后的额驸。
她原先多少还是有些忧心的,总会想到嬿婉现今正处于与他难舍难分的阶段,若进忠年轻不知分寸,日益不满足于与她浅尝辄止的亲近,自己哪怕再惜才也要婉言向他稍作提醒。
而如今看来,他学识渊博却从未有僭越的心思,甚至大方谈论嬿婉的婚嫁,与自己臆想的相比要懂进退得太多,竟是自己多思多虑胡乱揣度了。慈文怔立了一会儿,轻叹着踱步回至卧房。
煮好的姜汤竟然忘了给他们吃,慈文突然想起,错愕了一瞬,又自我安慰地想着二人的嗓音皆未瓮哑,姜汤不用也罢。
“今夜本宫又留你这么久,耽误你休息了。”嬿婉抬目见月移星沉,而地面上低洼的水坑仍漾动着光斑,显映出了朦胧摇曳的星月倩影。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