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大楼内回荡着此起彼伏的狂欢与怒吼。
除了几处提前用铁栅栏封锁的通道外,几乎每走几步就能看到身穿橙色囚服的暴徒在打砸破坏。
受伤的狱警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工作人员则战战兢兢地躲在房间里,用桌椅死死抵住门板。
谁都清楚,一旦暴徒破门而入,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然而在这片混乱中,唯独医疗室周围形成了一片诡异的真空地带。
几个试图靠近的囚犯已经变成了地上扭曲的尸体,他们或是脑袋开花,或是四肢以不可能的角度弯折。
这些“警示牌”让其他暴徒宁可绕道也不敢靠近半步。
通风管道里的两名女医生已经回到地面,正颤抖着为罗夏处理伤口。
她们的目光不时瞟向门外,生怕下一秒就会有暴徒冲进来。
“二十三处伤口”
珊迪手中的碘伏棉球微微发抖,“十六处锐器割伤,七处穿刺伤”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罗夏遍布全身的伤口,从背部到前胸再到腿部,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
这个男人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厮杀?
“简单缝合还不够,接下来一周你需要每天注射抗生素,用双氧水彻底清创,还要接种破伤风疫苗。”一旁的萨拉皱眉讲道。
“不用那么麻烦。”
罗夏咬着烟头,漫不经心地躺在病床上,“缝好伤口,打一针疫苗就够了。”
虽然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但在他精准的闪避下,没有一处伤及动脉或者肌腱等要害部位。
换句话来说,这些都只是些皮开肉绽的皮外伤罢了。
烟雾缭绕中,罗夏透过玻璃窗望向监狱外。
芝加哥的天空一如既往地阴沉,只有几缕阳光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
楼下,全副武装的防暴狱警已经列队准备清场。
看样子,这场暴动,最多再有五分钟就会平息。
但罗夏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们身上。
他的目光扫过医疗柜里琳琅满目的药品:乙醚麻醉剂、过氧化氢溶液、硝酸甘油注射液最后落在墙角的几个金属罐上。
他故作随意地问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