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脚下的星疫六芒阵中。
那六芒星亮起一道道病态的轨道红光,像病人脑电图的最后几条神经脉冲,在死亡前暴走闪耀。
——星灾回应了他。
他在笑。
整个空间在哭。
林婉清低声说:“……他已经不是人了。”
司命垂眸,右手紧握扑克牌,轻声低语:“是他自己,把自己调成了星灾的——传声筒。”
空气开始塌陷,所有人的呼吸都被某种“言语以外的咳嗽”所逼迫。
祭礼已开启。
而尼古拉斯,正在用自己人生的残骸,燃点神性火光。
血肉并未崩裂,但开始发光。
不对,不是生物意义上的“光亮”,而是一种奇诡的“意识投影”正在通过他的身体渗出——
如同透明的荧幕被倒置,承载起超越物理维度的星痕涌动。
他,成为了通道。
尼古拉斯的肩胛、胸腔、腹部、四肢,乃至于血管与骨缝中,纷纷浮现出一道道影像。
不,是“投射”,一场来自星灾深层结构的意识映写,被以人类为布,强行放映。
影像杂乱无章,却异常清晰:
——手术台,布满尸骸;
——密教典礼,信徒狂笑着咽下灰尘与玻璃;
——疫苗实验,病人器官在培养液中剧烈收缩;
——疯人院里,镜子内外皆是自己,自己对着自己低语;
——还有一段仿佛监控录像的画面:
一具被钉入星痕注射装置的人类咳出鲜血,眼球爆裂,
用不属于自身声带的嘶哑嗓音喊道:
“祂来了……祂来了……”
段行舟忍不住后退半步,林恩咬紧嘴唇,格雷戈里的手指在抖,额角青筋跳动。
“这是……”格雷戈里低声喃喃,像是在从遥远的时间深渊中回忆,“这是……星灾的第一个试炼。”
“它不是赐予你力量。”
“它是逼你——亲手格式化你自己。”
星痕在尼古拉斯体内跳动,频率暴涨至生理无法承受的极限。他的皮肤不再反射光,而是变成一层不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