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姚澜跑遍了三个旧货市场,发条有很多,但符合祖医生怀表的,依旧一无所获。
现在就剩七里屯和幸福路这两个了,都是在偏远一点的地方,靠一条腿肯定是走不到的。
坐公交车的话,肯定是来不及的,毕竟还得再算回来的时间。
拖着疲惫的身体,姚澜双臂搭拢在前,犹如丧尸一般缓缓往回走。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院子里的电灯亮着,推开门,是许红中在整理东西。
“叔,咋买了这么些棉口罩和消毒水?”姚澜想到了绥市的高烧风波,难不成都卷到燕京了?
许红中把最后一箱摞起来,撑着腰喘着气,“这不是最近听说周边好多高烧的吗?我也是防范于未然。”
“而且我前几天给素素寄信,去邮局的路上,我正好遇上要去黑河做实地探测的老朋友,就把信托他送到当地邮局,这样送起来也快些。”
“要不然啊,从咱们燕京到黑河1000多公里,这信啊,怎么也得寄个六七天。”
“听说你们黑河那儿生病了不少嘞,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咋回事。到时候素素回家,拿消毒水给她喷喷。”
姚澜又指了指一旁的粮食,“那这些肉呢?”
“省的老是出去跑,燕京大学也快放假了,我得陪着咱汤老师在家读读书。”
了解完大致,姚澜觉得必须把修怀表加快进度了,只希望明天能够在另外两个旧货市场里找到能用的发条。
这一场高烧也是来势汹汹,像极了前世维持三年的病毒,不得不防啊!
要是因为这次集体生病,从而影响火车的运行,那真的倒了大霉了。
病床上的季元枧也是倒霉,老天都不让他康复。
吃过晚饭,姚澜早早的睡了,明天一早还得赶公交去七里屯,再不睡就起不来了。
六点半她把粥熬好,剩下的温在煤火炉子上,再过半小时,许叔和汤姨也都要醒了。
喝了一大碗粥,姚澜拎上挎包,就去外头站点等车了。
燕京要不说大城市呢!
公交车都比小地方准时,到点就发车,不会多做停留。
“上个车还磨磨唧唧的,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