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观风处的番子和东宫金甲卫们也打得热火朝天,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那些普通黑袍僧侣看着道行不深,花样倒是不少,一个个行动怪异,手段层出不穷,让人大开眼界。
有的嘴里嘀嘀咕咕,念诵着难懂的咒语,地上就“嗖嗖”冒出好几根黑不溜秋的藤蔓,滑不溜丢,急速扭动着,直往金甲卫的脚脖子招呼。
“哎哟我的娘,这是什么邪术?现在打仗都兴这个了?还玩捆绑?”一个金甲卫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大刀急速抡动,对着藤蔓就是一顿猛砍。
那藤蔓也是个犟种,砍断一截,立马又长出来一截,黏人得很,烦得那金甲卫直想骂街。
还有的僧侣更绝,从袖子里掏出几个白森森的小骷髅头,看着就瘆人,往地上一扔。
那些骷髅头眼窝里“呼”地就冒出两团绿油油的鬼火,飘飘忽忽,毫无规律地乱飞,朝着众人脸上就撞。
一个观风处的番子平时话本子看多了,学着上面江湖术士的派头,掐了个指诀,煞有介事地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破!”
结果那鬼火连个弯都不拐,直接穿过他的手掌,烫得他“嗷”一嗓子,差点把舌头咬了。
“头儿!这玩意儿不讲武德啊!它不按套路出牌!我这招不灵!”那番子抱着手,疼得上下乱跳,眼泪都快下来了。
混乱中,一声短促压抑的痛呼传来。
王虎眼角余光扫到,一名东宫金甲卫被三个黑袍僧侣前后夹击,其中一个僧侣手里的骨头拐杖顶端射出一道乌漆嘛黑的光,快得出奇,“噗”一下就洞穿了那金甲卫的肩甲。
鲜血“滋”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瞬间染红了那片金灿灿的甲胄,在夜色里黑红一片,瞧着格外扎眼。
那金甲卫身子晃了晃,一个趔趄,单膝跪在了地上,嘴唇都咬白了,却还是死死攥着手里的长刀,梗着脖子,愣是没吭第二声。
王虎心里咯噔一下,一股火气直冲脑门。
妈的,真下狠手了!这帮披着僧袍的孙子,下手比土匪还黑!
那个为首的高阶僧侣仿佛没听见周围的动静,一双眼睛锐利如钩,死死锁在王虎身上,压根没把其他人的死活放在心上。
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