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里待了一整天,这么多时间已经足够你想明白很多事。”
“比如镇水司不想因为这点事得罪国公府,所以拿你顶罪;又比如韦素娥想要自保,所以把你卖了。归根结底就是——只要死你一个,大家皆大欢喜。”
科纳特陈冷笑一声:“我已经认罪了,这件事——不,任何事都跟国公夫人没有关系。”
冯绣虎指着自己鼻子:“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韦素娥干了什么我能不知道?”
“这里没外人,那点破事就别打马虎眼了,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不行吗?”
“我先告诉你吧,大国公为了帮韦素娥平事,昨晚请我和洪胜火去家里吃饭,我也不想得罪他,所以答应了把韦素娥给择出去。”
闻言,科纳特陈暗自松了口气。
但他的眼神依旧警惕:“那你为什么还来找我?”
冯绣虎想了想:“你就没想过自己为什么对韦素娥如此死心塌地吗?”
科纳特陈嗤笑一声,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表情:“爱是不需要理由的。”
冯绣虎觉得科纳特陈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他确实是个人物。
于是他想了想又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
科纳特陈更加看不起冯绣虎了,露出“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的鄙夷眼神:“爱可以是某个瞬间的悸动,也可以是潜移默化的参悟,但正因为我无法说清爱开始于什么时候,所以才更能证明我的真挚。”
冯绣虎在心里直呼牛逼,他转头对顺子说:“赶紧记一下,你以后能用上。”
顺子抓了抓后脑勺:“我又不喜欢国公夫人……”
冯绣虎正想骂他是颗榆木脑袋,科纳特陈先不干了,他冲顺子吼道:“那是你没发现她的魅力!”
顺子小声道:“再有魅力她也四十多了。”
“蠢货,这跟年龄没有关系!”
科纳特陈大声辩解:“我能看见她的本质,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
冯绣虎赶紧打断:“别由内而外了,你连她的肚兜都没见过,知道个屁的内在。”
科纳特陈顿时哑火,半晌憋出两个字:“庸俗!”
冯绣虎啧着牙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