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带来的,可是跟站里的安南医生阮氏心,好不容易讨来的硼酸,纱布,棉球哦!这下阿奶应该有救了。”
阿穗也客气地说道:“那多谢你了阿芳,为了我阿奶的这事,让你天天去免费给车站医疗室打扫卫生。”
“没事的,谁让咱们是好姐妹呢?再说我也要谢谢你,满山去给我采药不是!”阿芳笑着说道。
“哎……阿芳啊!如果没有你,我们这种人,又如何能得到这些珍贵的药品嘛!安南人那是让我们多看一眼都不行,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这些人啊!”阿穗凄凉地说道。
阿芳双唇微张,却终究没再吐出一个字,唯有一声“哎……”的叹息,如坠地的秋叶,满是怅惘。
她缓缓抬手,轻轻掀开覆在老人身上的破旧棉被,刹那间,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汹涌而出,瞬间填满了狭小昏暗的茅草屋。
女孩身形猛地一震,眼眸瞪大,情不自禁地惊呼:“阿穗,怎么才过了一天就成了这般模样?我让你去抓的药呢?”声音里满是惊惶与不可置信。
“正在熬……” 阿穗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仿佛寒风中摇曳的烛火。
“呃……只怕这已然来不及了。”女孩的话语仿若裹挟着冰霜,透着深深的绝望。
“什么……来不及了?阿芳,你可别诓我……”阿穗的声音拔高,带着哭腔,近乎哀求。
“《医宗金鉴》有言:若脓水清稀,色白气臭者,难愈…… 阿穗,看来你阿奶此番是凶多吉少了。”女孩缓缓闭上双眼,声音发涩,满心无奈与悲戚。
但她很快回过神,转过身,从一旁的小提箩里,拿出硼酸和棉球。她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像是生怕惊扰了老人那如游丝般脆弱的生命。
她微微俯身,看着那可怖的背痈破口,眉头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深吸一口气后,她将棉球蘸上硼酸,开始温柔地为伤口清洁。
破旧昏暗的茅草屋里,唯有棉球擦拭皮肤发出的细微声响,每一下,都似在轻轻摩挲着生命的脆弱防线。
她一点点把背痈破口上的污秽清理干净,随后,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试图轻轻挤一挤背痈上的脓包,希望能挤出里面的脓液。
就在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