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转瞬之间,一个商业计划如闪电般在苏俊的脑海中成型。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旋即恢复如常,有条不紊地回应着阮友豪关于法兰西人推行文字改革计划为何阻力重重的疑问。
与此同时,法兰西领事手持酒杯,清了清嗓子,开始郑重宣读祝酒词。
话音刚落,宾客们纷纷起身,动作优雅而礼貌。
有人轻轻端起盛着琥珀色白兰地的水晶杯,有人则拿起高脚杯,其中盛满了色泽浓郁的波尔多红酒,还有人手持细长的香槟杯,杯中香槟的气泡正欢快地跳跃着 ,大家都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准备一同举杯,共赴这场宴会的美好时刻……
共同举杯后,果然小日本的几位艺伎登场了,她们的手中各自拿着一把圆形扇子,半掩着脸上涂得煞白的妆容。
她们启唇吟唱,那声音尖锐又怪异,调子起伏毫无美感,好似鬼哭狼嚎一般。
小尾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和模样吓得一哆嗦,紧紧拽着身旁人的衣袖,带着惶恐地说道:“哥哥!这到底是人是鬼啊……”
苏俊略作思考,轻声对小尾巴解释道:“这是小日子的艺伎。大约在咱们明末清初的时候,出现了这种以女性为主的表演艺术从业者。主要分布在东京、京都这些地方,她们靠舞蹈、音乐、歌唱和交谈技巧取悦宾客,身着华丽和服,梳着传统发髻,脸上涂着白色妆容,曾经盛极一时 ……”
苏俊看着这一群衣香鬓影中的社会名流,沉醉在这噫噫呀呀中,心里不由一阵恶寒。
苏俊置身于宴会之中,目光扫过周围衣香鬓影的社会名流。他们个个脸上挂着应酬式的笑容,周旋在人群里。
此时,台上咿咿呀呀的艺伎声传来,本应是婉转悠扬,可在苏俊听来,却满是虚伪与做作。
一瞬间,一股恶寒从心底泛起,他只觉这看似繁华热闹的场景下,藏着数不清的空洞与虚荣 ……
或许是怕身着艺伎服饰表演太过东洋化,会惹西洋人不快,表演者很快停下了动作。紧接着,一个身着和服、脚踩木屐的东洋女子与犬养太朗一同登上舞台。
女子操着一口带着西南官话腔调,尖细又娇柔的声音说道:“各位尊贵的先生、女士们!想必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