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失笑,语重心长地劝道:“贤弟,枪与武器的善恶属性并非天生,而是由持枪者的意图和行为所赋予。”
随后,他神色转为凝重,继续说道:“说大了,就比如说咱大清为什么亡,就因为它亡在没有执戈之人,民国兴了,但是为什么中山先生当不了大总统,也是没有执戈之人。”
“回首几千年的历史,每逢朝代兴亡交替,社会总是动荡不安,人命如草芥。在那样的乱世里,若没有武力护佑,人很容易就会沦为冤魂。”
“贤弟,你要是实在对这枪有所抵触,那不如留在昭通,帮我建铁厂、造机械。我是真不忍心看着你去冒险,生怕会失去你这个兄弟啊!”
你陈伯见状,没再勉强,轻轻将枪搁在小几上,目光温和又带着期许,语气温柔地说:“贤弟,这事儿干系重大,你多思量思量。我就在这儿写字,等你想好了给我个答复。” 说罢,他便转身走向书桌,又缓缓铺开宣纸,提笔蘸墨,静候我的回应 。
刹那间,我僵在原地,仿佛被重锤击中,大脑嗡鸣,一片混沌。紧接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昔,如汹涌潮水般将我吞没。
马蹄声碎,喊杀声震得山林回响,马帮在乱兵的追逐下夺命狂奔,惊恐的嘶鸣与急促的脚步,敲打着每一根神经。
寒光闪烁,利刃刺进亲人身体,鲜血四溅,父亲和大伯倒在土匪与乱兵的暴行之下,那殷红的血泊,是我此生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牌坊下,娘的身影在绳索的勒紧中渐渐没了生气,悲戚与绝望,让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死寂。
这些残酷的画面,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在我的心头狠狠划过,搅得我内心翻江倒海,痛苦不堪 。
我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声音颤抖又带着几分急切:“我收下!可陈大哥,这玩意儿我从没摆弄过,根本不知道咋用啊!
你陈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眼中满是笃定与耐心的说道:“别怕,有我呢?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