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可我那赵兄弟硬是多给了两块。”
“他还拍着胸脯说,圆山寨莫大当家手下的赶马人,可没有欺负人的孬种!”疤脸说到这儿,脸上满是得意,仿佛在说自己的英雄事迹一般 ,眼神里透着一股自豪劲儿。
听到这些,苏俊心里一阵揪痛,暗自骂道:这td到底是个什么鬼社会?虽说自己也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圣母婊”。
但如今这世道,可不就像迅哥笔下“人吃人”的社会吗?难受的情绪翻涌,让他只想出去透透气。
于是,他借口道:“老哥,你坐着,我出去方便一下。”
疤脸一听,赶忙朝旁边喊道:“小三儿,带姑爷去……多留个心眼,注意安全。”
苏俊跨出小庙,一夜的雨已然停歇。抬眼望去,整个山峦像是被大自然轻轻披上了一层薄纱,如梦似幻。
远处,雾气在峰林间缓缓游走,与葱郁的山林缠绵交织,让平日里硬朗的山峰,此刻也多了几分温婉与柔和。
脚下,湿漉漉的泥土散发着质朴的芬芳,混合着青草与野花的香气,丝丝缕缕钻进鼻腔。
草叶尖挂着晶莹的雨珠,在微光中闪烁,轻轻一碰,便滚落尘埃。
不远处,一条山溪潺潺流淌,雨水的汇入让它活力满满,清澈的溪水跳跃着、欢腾着,一路向前奔去,时不时撞击在石头上,溅起层层洁白的水花 。
苏俊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清新得如同被过滤过的空气,胸腔中那颗因世间不公而悲愤的心,才稍稍得到了些许慰藉,缓缓平静下来。
这时,跟在身后的小三儿,一脸乖巧,小跑到苏俊身旁,抬手指向一块巨石,说道:“姑爷,那大石头后面避风,您去那儿吧。”
苏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不用啦,在这儿站站就挺好。”
苏俊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投向远方,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虚化,只剩满心的怅惘与无力。
眼前这片土地,封建陋俗如盘根错节的荆棘,肆意蔓延,他深知,凭一己之力难以撼动分毫。
他自嘲地苦笑,脑海中浮现出厚黑教主李宗吾笔下的《厚黑学》,若自己深谙其中精髓,是不是就能在这混沌世间找到破局之法?可终究,他只是个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