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还剩两桌客人,都是晚上六点以后来的。
点单时我就跟客人友情提示过,我们打烊时间是晚上九点,因此我分别去两桌打了个招呼,都很爽快的离开。
盛冬说先别关招牌灯,仅仅挂上休息牌就好,跟昨天段明远来的时候分工一样,他主聊,我在吧台旁听,只不过沟通之前要先拍一组照片。
时间很快到了9点半,这是盛冬跟何浅茉约定的时间。
我坐在吧台内,汝窑咖啡杯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咖啡机把手上的倒影。
盛冬正在电话里给何浅茉指路,“光熙门地铁站c口出来左转,第三个路口,对,文学馆路&34;
上次盛冬这么温柔说话,还是跟乐橙。
他的手指摩挲着马克杯的把手,“是的,寒武时光,就是这里。”
“我到了”,随着门铃一响,一位穿着灰绿色夹克衫的女士走了进来。
推开门的一霎那,她扫视了咖啡馆内后,摸了摸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走了进来。
盛冬站起向她打招呼,何浅茉缩了缩脖子,把相机包往肩头提了提,也回应了一句。
跟当年的合影照片相比,五官变化不大,只是胖了一些,眼睛不像当年那么失神,也许是经常练习摄影,习惯对焦了。
靠近吧台有一组卡座,她整个人几乎陷在了座位里,盛冬简单自我介绍和说了拍摄需求后,问何浅茉想喝点什么?
她回应道:“不需要,我带了,谢谢。”说罢拿出了半瓶矿泉水,自顾自喝了起来。
何浅茉的声音像被雨淋湿的报纸,柔柔的不很清晰,带着沙哑的尾音。
喝完水,她背着相机包,拿起矿泉水,在咖啡馆内走来走去,看布局确定取景点。
她来到吧台前,我猜她要走进来看看,就先一步走到外面。
何浅茉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进吧台时,我的角度正好看到她的后颈上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
她拿出相机对准屋内的几个角落,这让夹克后背上的弧度更加明显,看来她有些微驼背。
我不是单反发烧友,勉强认得出她相机的牌子,性能参数实在对应不上。
在转换场景时,她都会用左手无名指敲击相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