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应盛此时此刻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没有经历过沉淀的想法终究只是一腔热血,到最后牺牲了自己,也未必能够唤醒更多人。
“不行!”应父是一如既往的决绝,“你若是一定要去那什么新式学堂我不拦你,日本你想都不要想,忘本的东西!”
“先生都赞成那句‘师夷长技以制夷’,为什么我就不能……”
天井落下来的光拖长了应父的背影,应盛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父亲的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微微弯了,不再像是自己刚记事那时候。
堵在口中的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父亲的决绝让应盛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应盛就像是个游荡在街上的游魂一样,脚步虚浮的飘回到了自家的药铺。还没有进门,就看见母亲忙碌着的身影。
药铺是从祖父那里继承的,这些年打下来的招牌很管用,至少十里八乡总是认的。药材不敢说有多好的质量,但无论如何绝对不缺斤短两。
“娘……母亲,儿子不是不知道父亲的恨。”应盛并没有和母亲交代前情,只是后者从看到儿子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应盛的来意。
垂敛了眸子,宁瑶笙只是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
“哗啦……”药材和纸之间碰撞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每一种不同质地的药材,总有一种自己不同的声音。
大小、软硬、干湿,都能够影响到这时间极短的撞击。
见母亲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应盛也不着急,顺着自己的思路一句句的说着:“可是有什么不行的呢?”
“只要有用,不才是最好的?”面对母亲,应盛能够直白说出来的话似乎就更多一些,“娘,你也知道,儿子身体不行,做不到去前线打仗。”
应盛有自己的无奈,母亲操劳,生自己的那段时间这天下又乱,以至于应盛的身子骨并不好,小时候药铺里面的药还没有认全,就快吃全了——算得上是个小药罐子。
于是应父对于这个儿子,其实一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不求他有什么大的成就,只想着应盛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将来不祸害别人就好。
前两天的巴掌,也还是应雪信逼急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