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健谈,或许是因为一个本就不善读书的人,被迫整日闷在屋子里,想开口也没有什么机会……程衡只觉得这各行各业,挽救了多少人?到底不只有读书一条出路。
“确实如此。”行业自发的规矩,确实是件好事,能挣的钱大家一起挣,总好过你压我一头,我压你一头,最后谁也拿不到。
要是自己遇见的那老板懂这道理就好了,程衡心中暗自唏嘘——这么多规矩留到现在又剩下了几分呢?
就在程衡以为面前人这话也就说完了的时候,愤愤不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生不知道,原本这罚戏的生意就是被那个班主抢去的!”
“商人给的多,哪像是我们要演这目连戏,是要将钱捐出去的……辛苦几天,勉强够生活。”
“如今又来我们这边抢人!”
“说来也是没办法,那边给的多,又碰上……”
眼见着班主拉拉扯扯,就在这戏台子底下摆开了“公堂”,最上首坐着的便是班主,戏班里的丑事,班主先处理戏班里的人,并没有执着于继续和那抢了生意的班主闹下去。
“说,你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那边给的多?我平日里难道亏待了你?”
“为了点钱临场要去别的戏班,你若是缺那个钱,同我直说便是!”
坐在上首的班主不怒自威,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将面前人的罪状一一道来:“临场推诿,又被人挖走,你自己数数这班规你守了几条?”
能在戏班子里挑大梁本身实在是难得,这也亏的是村里的戏班,放到更大的环境里,多少也算是个角儿了,算是个角儿,这戏班子的老板也就是角儿自己了。
但村里的戏班不靠着角儿来挣钱,被人挖走的人重量不轻,话语权实际不多。
“班主,我的错我认,但是我在这是待不下去了。”
原本站在院中的人应声跪了下去,半点犹豫也没给自己留,“咚”的一声听得人心焦。
程衡知道这一声得有多疼,听得他伸手就想去揉揉自己的膝盖。戏里面轮到小生跪的地方不少,就算是有台毯的地方,这一下也不轻。
错认的硬气,并不像没担当,不懂规矩的人。程衡倒是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