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钱都花到了孩子们身上……不少时候还要自己填补点儿。”
“这班主任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当的,除非你不打算太负责任,那倒是轻松!”
说罢,老教师的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了一位约莫三十五六岁的青年教师身上,片刻又将目光对准了管殷的:“反正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在其位谋其职,有了这份身份就应该做好自己该做的,无论是任课老师还是班主任,在对待学生这件事上,其实没有那么大分别。”
可以说,管殷这一路上遇到的领路人都是非常正直的。于是前面这二十几年,管殷除了累些、辛苦些之外,人生一直算得上平顺。
平顺带来的,就是对于一切变数的恐惧,甚至是尽可能的避免出错,少做少错……
“网上都说……”
“网上还都说你们戏曲演员出来就有工作呢,说你们拿着国家的补助,很轻省呢。”
每个行业总有一两个光吃不做的败类,可事实上就是:没有一个行业是容易的。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没有那些爱国有志的前辈,我们这个行业恐怕到现在还要被看不起……可我们原本也是见证了历史的兴衰,文化的交流。”
没有人会能真正共情另外一个人的处境,除非身临其境,程衡做了一段时间的教书先生,也就知道老师这个行业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同理,管殷费劲的写了那些不被看好的文字出来,不过是顶着原身一个“教坊出来的”的名头,哪怕是邻居都不会把管殷放在眼里……
映山红已经随着仲夏一起落下帷幕,不远处的黄山上,原本依稀可见的一团团、一簇簇的粉红已经被骄阳零落,只剩下一片的翠色。
青松更青处,归云深深。
百花曾绽处,人影重重。
“差点忘了,黄山很早就是个旅游的名胜了。”像是有意把两人的情绪从原本的压抑中牵引出来,写累了歇歇手的程衡绕到院子里眺望,又转回来看着依旧在忙的管殷。
程衡不知道管殷还在忙什么,甚至管殷也不知道自己每天有什么好忙的——可就是在忙,和在学校里实习的几个月一样,从早到晚披星戴月的忙……
“山阴处的杜鹃花都已经是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