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空洞,像是没了魂儿。
“银子被我们藏在后山山洞里。我们说好的,等离开了山寨,就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置办房产,铺子,以及田地好好过日子。”女人掀起眼皮,看着彪形大汉:“是他骗我出逃的,他说你不会放过我们,更不会放过寻找那批银子的下落,他让我找一个替罪羊。”
见女人看向自己,吴廉慌了,躲到慕笙身后,解释道:“我不认识她!”
慕笙扭头,在他脑壳上敲了一下:“她说的不是你,是那个真正的倒霉蛋!”
吴廉刚想问倒霉蛋是谁,就被慕笙揪着衣襟往前一拖,随着一道白光,床榻上的吴少爷痉挛了一下,紧跟着是吴管家的声音:“少……少爷醒了!”
慕笙睁眼,刚巧看见沈渡用手帕帮她擦汗。他的手帕与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风吹进来,吹散了屋里的浊气,吹动了挂在床帏上的那些铜钱,也吹乱了慕笙的心。未及理清这股怪异的情绪,就听见吴管家道:“慕姑娘不愧是神医的徒弟,就这么随便扎了两针就把少爷给扎醒了。”
吴廉还未完全清醒,被困在半梦半醒间。只觉得身体悬空,朝着一个地方不断下坠,情急之下,喊出慕姑娘三个字。
沈渡眸光一冷,抓住慕笙的胳膊问:“你们做了什么?”
慕笙觉得他莫名奇妙,用力挣脱后往一旁挪了挪。一时不察,被陷在梦魇中的,正胡乱挥着手的吴廉抓住。沈渡长手一捞,把她拽进怀里,冷声道:“他是有妇之夫!治病也得注意分寸。”
吴管家翻着眼皮往上看,“那个……表少爷,能否请慕姑娘再为我家少爷看看。”
慕笙先是踩了沈渡一脚,接着捶了两下,咬牙道:“放开!”
这一幕,落到吴管家眼里又成了打情骂俏。以手遮眼,背过身去,再次提醒道:“表少爷,您还是先让慕姑娘看看我家少爷吧?他好像惊着了。”
吴廉猛地坐起,面带恐惧,冲床尾处大喊:“慕姑娘救我!”
闻言,沈渡将慕笙抱得更紧:“说,做了什么?”
慕笙冲他晃了晃头,咬牙,轻声道:“关你屁事儿!””
说罢,推开沈渡,用银针将吴廉彻底唤醒。沈渡攥着手帕,不仅脸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