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房间。”
衣柜是梦魇里的,不是她想睡,是她出不去。房间是她的闺房,是他厚着脸皮非要闯进去的,怎么说的好像是她占了他的便宜似的?转念一想,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她替他宽衣,他分半张床给她,合情合理。
慕笙:“衣服帮你脱了,床和被子分我一半。”
沈渡:“好!”
慕笙:“我要睡里面,睡外头容易掉下来。”
沈渡:“可以。”
于是,一个睡在床的最内侧,一个睡在床的最外侧,背对背空出好大一块儿地方。随着夜渐深,温度也越来越低,沈渡与慕笙不约而同翻了个身。沈渡睁着眼,慕笙睡着了。他伸出手,描摹着她的眉眼,“你究竟是谁?”
卧房内,静寂无声。
沈渡闭着眼睛,梳理白天的线索,意识开始逐渐模糊。眼见着就要进入深眠,然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头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爬行。沈渡是习武之人,听力敏锐,加上无名指上的戒指正在收紧,原本的睡意瞬间消除。呼吸顿了顿,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向屋顶。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陈旧的木头和错落的瓦片。然颤动的戒指告诉他,潜伏在吴家的那个东西出现了——它正在他们的屋顶上移动,发出令人不安的喘息声。
“哗啦,哗啦。”拖带瓦片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让他禁不住生出烦躁。眯了眯眼,正欲从床上坐起,旁边却伸出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
“你要去方便?”是慕笙迷迷糊糊的声音:“吴管家在床下放了夜壶。”
“不是!”沈渡脸一热,在她耳边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慕笙道:“我只听见你的说话声,好吵。”气息轻轻地喷打在沈渡的耳畔,带着冷梅花的气息。
“你……”沈渡还想说什么,慕笙甩开了他的手,重新搂住他的腰,带着一丝睡眠被打扰的怒气道:“好吵,睡觉。”
沈渡看了眼屋顶,顺着慕笙的意思,乖乖躺回被窝,闭上眼睛。
慕笙搂着他的腰,下意识往他怀里凑了凑。这本该有些暧昧的动作,此时却充满安抚的味道,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