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要欺负她?就因为她是女乞丐,比你们弱小?”
八岁那年,抚养她的婆婆去世。她推着车,一步一步,艰难地将婆婆推到城外。没有墓地,只能选块儿荒地安葬。没有工具,只能用捡来的破铁锹一下一下挖。
吴廉跟着吴老夫人去郊外寺院进香,见她蹲在树下挖土,趴在窗户上问她干嘛?她说挖坑葬母,他便扔了个钱袋子给她,让她拿钱去寻大人帮忙。
吴廉完全不记得这些事儿,经她提醒,方才有了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三岁的事情记不得了,六岁和八岁的事情记得。
六岁那年仗义执言,是因为被学堂里的夫子罚扫书院。他们在书院门前追逐逗留,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八岁那年的银袋子是祖母给的,祖母说去寺院添香油钱是积福,在路边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也是积福。
小乞丐,知恩图报,挖坟葬母,算是个难得有孝心的。钱袋子里的钱并不多,于他们而言,只是一顿饭钱,他和他的祖母都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假姚映玉动容道:“救命之恩,以身相报总是真的吧?”
吴廉:“救命之恩?小时候那些也算?”
假姚映玉:“夫君忘了,那日街上,是我为夫君挡下一棍。”
说着,扯下衣服:“夫君你看,我这背上棍印清晰,便是那日救夫君时留下的。”
吴廉撇过眼去,“肮脏!”
再看沈渡,早在假姚映玉扯衣服时就已背过身去,“笙笙,非礼勿视!”
慕笙:“我是女的,看看也无妨!”
沈渡轻咳:“我怕笙笙看了自卑。”
自卑?为什么自卑?慕笙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假姚映玉。论好看,论身材,她这副躯壳确实不如她。可不如她又有什么可自卑的?她觉得她这副躯壳也挺好的。
挪步,凑近沈渡,问:“公子喜欢那样的?”
沈渡:“笙笙觉得呢?”
慕笙挤出一抹笑容:“我觉得除了我这样的,公子都喜欢。毕竟,公子说了,我得自卑。”
沈渡被口水呛了,他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慕笙看着假姚映玉的背,下手极重,确实像挨的闷棍。然再重的闷棍,几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