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不同,别的病,找对大夫,诊治一番,养一养兴许就好了。这病,再怎么养,也不可能完好如初。养病的方子也简单,从今日起食盐,但也不可多食。”
慕笙:“这么简单?不需要去药铺开个药方?”
那人道:“不需要,妹子信我,这些都是我爹娘告诉我的。”见四下无人,那人压低声音与他们说了一个秘密。
他祖籍坎沟,那是一个在地图上没有标注的小地方,距离青州府约有五百里。
坎沟,临河而建,每日经商船无数,村民皆以拉纤为生。也不知是从哪月哪日起,村里多了许多私盐。说是私盐,其实是官船上的官盐,经一些由头,暂时放在村中,由村民看管。他那时年纪小,很多的事情记不清,只晓得村民因这些盐获利不少,日子比从前好多许多。
贪心不足蛇吞象,为了获取更多利益,村民们开始在那些盐里做手脚。一回两回还好,次数多了,难免被人发现。甭管私盐,官盐,做这些买卖的又有几个是好相与的。村民动手脚的事情很快被人发现,那些人开始变着法儿的惩处村民。
他们先是着人把村子监管起来,接着逼迫他们食用那些掺了假的私盐。再后来,便是严控村民食盐。想想看,村中存有大批盐,村民却无盐可食,日久天长,折磨的何止是躯体,更是精神。几年过去,村民的身体渐渐垮了,那些人便放弃了坎沟,任由此处村民自生自灭。
最惨的时候,村中每天都有人出殡,山上的新坟是一座挨着一座。老人卧于村中等死,年轻一辈,各找出路。他家有个远房表舅,在青州府讨生活,他爹娘无处投靠,便带着他来了青州。说起来,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慕笙:“十多年前是多少钱?”
那人道:“约莫十八九年,我依稀记得那会儿我刚刚记事,也就五六岁左右。如今我都快三十了。时光如驹,还真是快呀。”
十八九年前,与常家的事情前后差不了几年,没准儿这坎沟与当年的常家案亦有关系。初入青州,便得此机缘。是上天眷顾,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抬眸,与沈渡互换了一个眼神,继续道:“大哥可知哪里能买到便宜的盐?我夫君这病怕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好的。家中清贫,已无多余银钱,既来了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