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汐指着吴廉嘶吼:“我若不用些心思,怎能与他做这二十多年的夫妻?怎会有你?”
“啪”地一个耳光落到程灵汐身上,吴永后退几步,摇摇欲坠:“是我识人不清,竟将害死我妻儿的仇人娶回家做了夫人!”说罢,吐出一口鲜血。
慕笙赶紧为他诊脉,说道:“气急攻心,他有旧疾,不宜用药,我先用针帮他稳住。”
“要死了!早该死了!”程灵汐看着他,几分疯癫:“若不是我,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吴廉:“母亲——”
程灵汐:“常佩兰下葬那晚,他喝醉了,拿了根绳子欲寻短见,是我拼死抱住了他。我计划了那么久,不惜杀掉常佩兰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图得是什么?是他的人,他的心,我怎能允许他去给那个贱人殉情!是我,是我自己给自己破了身,将这一切算在他头上。”
吴永猛地抬起头看向程灵汐:“那晚,你与我——”
程灵汐:“没有!什么都没有!你醉成那个样子,即便我想你也不行啊。孩子不是你的,是我跟府中下人的。我不过是借那个孩子,逼迫你与我成婚罢了。”
吴永又吐出一口血来:“你个毒妇!”
程灵汐:“还不是被你逼的!若你心仪于我,我堂堂知府千金,何必这般自甘堕落!你知道我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有多恶心吗?可我不得不那样做。我需得有个孩子,我得要那个孩子牵绊住你。吴永,是你,是你把我害成那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