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掌柜的拼命,幸得沈渡提醒,方才想起,吴家在青州府也有生意。有生意就有掌柜,有掌柜就有院子。闭着眼睛想了想,终于想起铺子在那儿。
“东边,就在这道街后面。”吴廉红着眼睛:“可我娘,能坚持到那边吗?”
“一语成谶,你的母亲死不了。”抬眼看了看马车顶上那个小东西,招呼捕快与吴廉一起将程灵汐送到小院。
这天晚上,程管家得偿所愿,咽下最后一口气。吴永气急攻心,半死不活,靠银针吊着,被马车冲撞后又碾压的吴夫人程灵汐反倒生机盎然,没有大碍。
吴廉:“我娘这是……”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变成了程管家?”
慕笙:“想不想见你姐姐?”
吴廉:“姐姐?”
慕笙想了想,认真道:“也可能是个哥哥。”
吴廉:“什么哥哥姐姐的,慕姑娘你到底在说什么?”
“算了,还是你自己看吧。”伸手在吴廉的眼皮上一抹,吴廉立马大叫着躲到慕笙身后。
在他母亲的肚皮上趴着一个小孩儿,小孩儿像被水煮了似的,全身红彤彤的。脑袋大,四肢小,看着奇奇怪怪的。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它咬着一根肠子,肠子是他母亲的,而母亲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太诡异了,以至于他不敢去看第二眼。
“这……这是我哥哥姐姐?”
慕笙舒展着胳膊:“它是常佩兰与你父亲的孩子,未及足月,被撞而亡,自是难看了些。没仔细看,不知性别,要不你现在问问?”
吴廉咽了咽口水:“还……还是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