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走了,她才探头探脑走进屋里。
“老夫人。”胡嬷嬷小心翼翼地端上茶,“喝一口消消气。”
秦张氏接过茶的同时吩咐说:“今儿撒出去的铜钱,回头抵上。”
胡嬷嬷不敢置信地望着秦张氏,这是说赏下人的喜钱要在大伙的月钱里头抵扣吗?
秦张氏将茶碗用力一放:“赏什么喜钱,没喜事尽是糟心事。”
看老夫人正在气头,胡嬷嬷不敢再多说,只是心中暗暗叫苦,谁家主子给了赏钱又反悔抵月钱的,还不如不赏。
安昭筠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秦张氏的院子,刚刚走出院门,司琴和碧水就忍不住齐齐出声了。
“夫人。”
安昭筠看了看她们仨的神色:“你们俩想不明白?司棋,你说说看。”
司棋扭捏着笑道:“奴婢可不敢说自个儿明白,就是看着觉得夫人在给老夫人和伯爷下套。”
“下套?下什么套?”碧水愣愣问。
“看得到吃不着的套啊。”司棋捂嘴笑,“奴婢就看出这点,至于您与伯爷说的不是我个小丫鬟能懂的了。”
安昭筠夸奖说:“司棋可真是个明白人。”
司棋是真没听懂还是装着没听懂安昭筠压根就不用多想,她更相信计堂出来的人不简单,小丫鬟能难得糊涂也是厉害极了。
“奴婢还是不太明白,不过只要东西回来,气就消了。”司琴笑道。
碧水还有些疑惑:“真的能回来,看他们那贪婪的嘴脸,就跟狼似的,咬住了只怕没那么撒手。”
安昭筠笑而不答朝前行进,仨丫鬟叽叽喳喳边小声议论边跟在她的身后。
回到安然居坐下,安昭筠就让伺候的丫鬟全都退了下去,只单独留下碧水。
“夫人,您是要问关于永安王妃的事吗?”
安昭筠微微颔首:“别多心,我只是慎重些,并非对你不信任。”
“若是师傅在就好了。”碧水嘀咕着。
“若是李梁老神医在的话是不是就能保证母子平安?”安昭筠追问道。
碧水毫不犹豫点头:“关键是生的时候,若是他老人家在的话,就绝对没问题。”
“李老神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