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筠幽幽叹息,“颗粒无收、流离失所,难怪平城最不值钱的就是人了。”
细想郡主说的,这种可能性真挺大的,段三刀的神色也变了。
“这些人的心都是黑的,不给百姓一条活路啊。”司棋恨恨地说。
“可打听到那一大片农田是谁的?”
“手底下的人打听了,那一大片是胡、董、金三家的田。”
安昭筠冷笑道:“那就是除了言家之外的三大家的田了。”
“没错。”段三刀想不明白,“不应该啊,那可是他们的田地,这样做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段教头,你说田地没了,那些人哪儿去了?”安昭筠脑海中灵光闪过,原本有些模糊的记忆全都捋清了。
段三刀愣住了,想了想他才说:“没了田地他们不就成流民了吗?不过说来也怪,没听过这地儿有流民啊。”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们都在堤上卖命。”安昭筠眼中闪烁着怒火。
司棋见段三刀还没想明白提点说:“段教头,去堤上打听的人回来,你可以好好问问那些修筑堤围的是不是就是那些失去田地的人。”
“郡主,属下实在想不明白。”段教头直言道。
安昭筠冷笑说:“有什么不明白的,种那点田地所得必定远远不及利用那些人去修筑堤围。”
段三刀睁大眼睛,他好像明白了,就像司棋所说,等去堤围查探的人回来就一清二楚了。
“我继续盯着。”段三刀思及此朝安昭筠拱拱手后就迫不及待出门了。
“老段。”
“李老头。忙着呢,回头再说。”
安昭筠门外,段三刀与匆匆赶来的李神医遇上了。
李神医边跨过门槛边问:“他干嘛走这么急?”
“他赶着去堤围那边瞅瞅。”司棋笑着为李神医解惑。
“郡主,言双双去了言府。”李神医心有不甘今日闲来无事盯紧了东边那小门。“
安昭筠问道:“李神医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言双双进去大约半柱香后出来,她满脸不服气应该是与里头的人闹得不愉快。”
“这么说咱们之前的猜测应该可以确定了,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