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儿哭丧着脸举起木牌:【冤枉啊!是她强占小神庙宇改作梳妆楼!】
银鲤突然炸鳞:“小心!她身上有共工的气息!”
这句话像滴进油锅的水。
武罗的神纹骤然发亮,整片海域瞬间蒸腾起白雾。
雾中隐约可见倒塌的不周山影,以及
“父亲!”
苏念的声音穿透雾气,“她在抽取上古怨气!”
魔尊的刀已经劈向轿门,却在触及轿帘的刹那被震开——帘上绣的哪是什么花纹,分明是密密麻麻的古老投诉状,每一封都盖着“不予受理”的朱印。
“本座等了八百年。”
武罗的笑声震得港口砖石簌簌掉落,“终于等到因果律最弱的今日”
素心仙子的琴弦全部绷断。
她突然按住苏怨的手腕:“不对!那些投诉状是”
“是当年被我们驳回的。”
苏怨眯起眼,“她集齐了所有‘不公’的凭证。”
雾气越来越浓,渐渐凝成实体——竟是当年被共工撞倒的不周山碎石,每一块都刻着扭曲的符文。
最可怕的是,碎石间缠绕着无数半透明的红线,另一头竟然连接着现世百姓的手腕!
“看见了吗?”
武罗的指尖划过红线,“你们建立的共情体系,现在是我的武器。”
银鲤突然跃向半空,化作一道银光斩向红线。
却在触及的瞬间被弹回,鱼身上多了道狰狞的伤口。
“没用的。”
武罗轻抚腰间虎符,“这些红线另一端,连着的是”
轮回井突然传出巨响。
井水喷涌成柱,水幕中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每个时代被仲裁庭驳回的投诉者,此刻都站在武罗身后。
他们手腕上的红线,正源源不断输送着积累千年的怨气。
魔尊的刀第一次出现裂痕:“他娘的这怎么打?总不能把过去判错的案子全重审一遍”
“不必重审。”
苏怨突然折断了鱼竿。
断口处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最纯净的愿力——来自那个总在傻笑的小乞丐,来自鼻涕娃仲裁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