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点寻到了光。
凛冬散尽,原来不一定会有星河长明。
十年啊,心怎会不痛。
身后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欲转身,邢彧的声音传入耳腔。
“心上人?”
回头,黑色身影已经站定在她面前。
下一秒,邢彧已抬手,凉凉的指腹刮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这就是你喜欢的类型?也不怎么样嘛。”
林妍撇开脸,习惯性和他保持距离。
低头抹掉泪痕,尽量用平稳的声线伪装自己的不堪。
“偷听别人讲话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没偷听。”邢彧把手机递给她:“落我车上了,回来给你送手机。”
她接过手机:“麻烦了。那我先回家了。
“林妍。”
“嗯?”
邢彧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还没褪红的双眼。
林妍瞳光擦过他的眼,却在他眸底捕捉到了一种很强烈的激进。
那激进如漩涡,似乎将她快要溺毙。
总觉得,他有什么话要说。
却又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正准备开口,楼道处走下来一男一女。
男人衣冠楚楚,但个子很矮,目测一米六出头。
那身高估计坐马路牙子上都晃荡腿儿。
女人一身珠光宝气、披着的貂毛大衣的样子像个中了五百万的暴发户。
虽八年未见,但林妍一眼便认出了她。
是周钢和安春芳的独生女周非月,比她大三岁。
小时候把她当狗使唤,没少欺负她。
周非月从小学习不错,大学考上了京北的师范学院,毕业后当了老师,还找了个京北户口的公务员老公。
是镇上出了名的,嫁得好。
“林妍?”周非月也认出了她,走近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开始对她冷嘲热讽:“八年没回家,今年是哪根筋搭错想着回来了?”
林妍没接话,不辨喜怒。
周非月瞥了她一眼,优越感十足地向她介绍身旁的男人:“这是你姐夫安铖,在京北政府上班,科长来着,手头下管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