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望巨石的缝隙,它很庆幸前几天在那里藏了半只冻兔子。节省点吃,四五天也够了。
它慢慢伸展一下身体,真正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五天后的一个傍晚,野弟终于听到头上——巨石上方的小路上——传来了一声熟悉而威严的叫声。它知道狼头回来了。那里是出入狼洞的必经之路。
它抖落掉身上的泥、草和雪,慢慢伸了伸腰。它已经可以缓慢行走了。
它打定主意不把被狼崽们咬伤的事告诉狼头,因为那样顶多狼头会惩罚狼崽们一顿,而狼崽们会更恨它,这样做得不偿失。它已经有了更长远的计划。
狼头心思重重,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野弟受伤。而狼崽们躲在附近窥探,见野弟没有说什么,也渐渐大胆地回到狼洞。
野弟这次伤得很重,尽管它努力装得和没事一样,但每走一步都要忍受伤痛。自己捕食暂时是不可能了,它又不愿意向狼们讨要,便常常趴到角落里,饿着肚子。时间长了,饿得不行,它便慢慢移动到洞外扒开雪地找植物根茎吃,地冻得太硬,它呼哧呼哧半天也难以挖出一个。
这是一个晴朗的上午,它虚弱地趴在松树下的草稞子里。这里比较隐蔽,狼头和狼崽们不会注意到。可这样下去怎么办?现在是最需要营养来养好伤口的时候,可它又动弹不了。它感到一筹莫展,迷迷糊糊地趴在那里睡着了。
它听到一种轻柔的叫声,这叫声让它感到亲切而舒适。但它想到这是在做梦——它如此虚弱,此时只愿意这梦不要被打断。它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奇怪!哪里来的肉香味儿?这梦可真美呀!它巴咂巴咂嘴,不对呀,这香味儿怎么这么近?感觉竟有软软的鲜肉碰到了它的嘴上,痒痒的。
它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又让它觉得像坠入梦里:此时,狼崽里对它最和善的母狼崽小白正弓着身躯把一块鲜肉送到它的嘴边!
它把头扭到一边。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它不愿意吃狼崽们的东西。
“吃吧。”小白轻轻地说,又把肉送到它的嘴边。它又把头扭到另一边。
“快吃吧,不吃你会饿死的!”小白有些着急了。它一边说,一边向四周踅摸着,“它们都不在,我才过来。要听话,啊!”后边的话温和而